扑通一声!沙石刺背!
茫然的17岁灵魂再一次被年幼的12岁面庞扑倒,那长长的玻璃即将再一次没入喉头。
是吗?所谓地狱,就是替换亡灵,不断体验自己曾经犯下杀戮的痛苦吗?
所谓地狱,就是死亡!死亡!死亡!不断将这个过程持续吗?
自认为自己已经死亡的早见梨衣,她认命般闭上双眸,静静等待下一次制裁的来临。
痛苦却久久未到。
时空就这样静止了,是审判者的选择。
“你杀我一次,我杀你一次就够了。”那位卷发的女孩,她扣住了12岁早见梨衣的手。
望着自己身体里那熟悉而又陌生的17岁灵魂,她抱着复杂的感情轻笑,
“OK,梨衣,咱俩两清了。”
“与其在这里看你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我现在更想看看你,之后的人生到底过得如何。”卷发女孩敛眸摇头,洒脱呼喊,
“下一站!”
景象破碎,隐隐可见年幼的女孩重新拾起碎玻璃,在沙滩上踩出一路小小的血脚印。
她依旧没有哭泣,只是不断呢喃着,“我也想活下去,我也想活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
海风旋转沙粒,
沙滩上死亡的卷发女孩,那曾几何时并未瞑目的双眸,合上了。
无光眸海里不再翻滚的苍穹云雾,也许正是她无奈释怀的原谅。
“告死之忆”,第一位亡灵,1次。
时至午夜,
幼年的早见梨衣捏着玻璃,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布置陷阱的男孩身后,捂嘴割喉,一气呵成!
血晕染开来,在清冷月光下,散开舔腻的雾气。
“对不起,我也想活下去。”她依旧没有流泪,对着瘫倒在地面上不做丝毫挣扎的“自己”,最后的离别语。
“看啊!梨衣很有天赋不是吗?”卷发女孩望着出现在自己身旁的陷阱男孩,瘪着嘴挑衅道,“话说你当时设下的陷阱,不会是针对我的吧?”
“这不重要,”男孩默不作声,不知道心里是否在闷闷不乐,“我们已经死了。”
“切,你还是那么没意思啊!”卷发女孩勾搭着男孩的背,大大咧咧地冲消逝在丛林深处的女孩挑眉,“梨衣很温柔不是吗?和我不一样,伱死的时候,应该没感受到多少痛苦吧?”
“这也不重要,”男孩不自觉摸了摸喉头,当时死的太快,的确没啥痛苦,“我说了我们已经死了。”
“那说点重要的?”卷发女孩眨了眨眼,嘿嘿笑,“你打算让她在你这一站停多久?”
“这也不重要,我说了我们已经死了。”男孩打了个哈欠,“我现在只想快点回我该去的地方。”
“所以?”卷发女孩扬了扬眉。
“所以下一站好了吧?”男孩没好气道,都死过一次了,这人怎么还那么粘
“good!许久不见,气量见长啊!”女孩比了个大拇指,掏出一幅扑克牌,“玩抽鬼牌不?”
“我说了,我们已经死了,这一切都没有必.”男孩气急败坏地直想跳脚,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他最烦这个女
“和以前一样,”卷发女孩轻声呢喃,宛若梦呓,再次打断了男孩的话与思绪,
“玩不?”泛着月光的眸。
“玩”稚嫩的音节,无奈的回荡在夜空。
嘴角勾勒着无需再互相杀戮的笑。
“告死之忆”,第二位亡灵,1次。
12岁的面庞狠辣快速地扭断脖颈,没有给面前之人留下一丝挣扎的余地,瞬间疼痛一闪而逝,又是死而不自知。
气的跳脚的长发女孩小肚鸡肠,心想怎么都得再来几次泄泄火!
却见前面两位一个笑嘻嘻,一个冷兮兮,都无一例外盯着她,摇晃着锋利的刀刃与未开封的扑克牌。
“靠!我特么服了你们!”长发女碎了一口唾沫,没好气地抢过扑克牌,“我知道了还不行吗?”
“下一站!”
“告死之忆”,第三位亡灵,1次。
“下一站.”
“下一站.”
或无奈,或释怀,或本就不在意。
孤岛上逝去的人,无一例外,都没有开启第二次。
相比于惩罚的痛苦,没有了只有一人能存活下去的任务,他们这种人也许更在意的是“重逢”二字。
这一次,总算没有人在逼迫他们了!
这一次,“忍者の家”,不会是假的了。
“告死之忆”,第七位亡灵,1次。
“告死之忆”,第八位亡灵,
温馨的小屋,床底放声哭嚎的婴儿,闻声而来的“前辈”虎视眈眈,饶有趣味的思索着折磨取乐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