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望去,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
只见一道透明的灵魂蹲在那里,轻声问,“很疼,对吧?”
“你你是!?”一股冷气袭骨,心脏停跳,夜神束木恐惧失声,瞪大的湖海倒映着——自己早已死去的妹妹,夜神樱的身影。
“哥哥,”女孩莹莹笑,挥了挥手,眼睛微眯,闪烁淡淡怨恨,
“好久不见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脑子陷入了宕机,可夜神束木所处的身体依旧被蛮横的拉动在山间碎石,搓裂皮肉。
泥土于碎石粘连在伤口上,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苦痛。
夕阳西下,时间飞逝,
锋利的斧头下,夜神束木四肢尽断,他吃力着咬着绳,双唇在抖。
他已经坚持了6个小时。
绳索吱呀,酸涩刺耳。
他恳求地将目光偏向一侧,不是看着幼时的自己,而是看着旁边站着摇晃脑袋的灵体。
“我当时也是这样看你的吧?哥哥。”夜神樱带着悲伤,抿嘴摇头,“可你呢?你在干什么?”
窸窸簌簌的声响传来,恰逢此刻,幼时的他倚靠在一侧睡着了,双手抱胸,警惕着意外的动静。
“对了,你睡着了啊。”女孩解恨一笑,巨斧却突然落下!
“呀!”
血红一片蔓延,夜神樱害怕地捂着眼睛,却不禁发出失望的呢喃,
“我的哥哥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只坚持了六个小时呢。”
“伱怎么只能坚持六个小时呢?”
痛苦加剧,痛苦消逝!
正当夜神束木的视野陷入黑暗,以为这真实的梦境将结束的时候,只听调皮的声音响起,
“没事的,哥哥,我们的第二次。”
“开始了哦!”
再次睁眼,又是大日当空,孩子与落下的石块,骨裂声,拖拽响,巨斧落!
不顾男人怎样哀嚎,怎样求饶,确认他真的只会痛不会死的小女孩,自由地玩起跳格子。
一次,两次,三次.
夜神束木,疯了一般的求饶。
“樱!放了我吧?我错了!真的错了啊!”
在“告死之忆”的第一位亡灵这里,他就经历了整整321次。
到最后却并非得到了亡灵的原谅,而是,
“哥哥,是不是有些太枯燥了。”夜神樱无聊道,
“一起去下一站看看吧?”
咕噜咕噜!
冰冷的水灌入口鼻,不断的扑腾中,夜神束木窒息的痛苦更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从井边坠落,溺亡在水中,31次!
曾大他几分的学霸女看着紧张的夜神樱从她的手中抽去一张卡牌,认输般亮出鬼排,笑了笑,
“我输了,你果然很聪明啊,樱。”
“能健康长大的话,一定也是个小学霸。”
“救我!求你们了!救救我吧!”求饶声自井底传来,“我错了!真的.咕噜噜!”
学霸女烦躁地顶了顶鼻梁的眼睛,冷声道,
“就这样吧,下一站可能会更有意思些。”
“走吧,樱,三個人可以玩的游戏更多。”
皮肉脱离,灼烧黑骨头,溶解的泡泡刺鼻,一点一点被硫酸腐蚀,372次!
“下一站吧!凑四个人打打麻将?啥?樱不会啊?没关系,我教你,很快的!”
被生生勒死,62次!
“碰!我胡了!”男人瞄了一眼脸色发青,不断蹬脚的夜神束木一眼,撇了撇嘴,
“啧,总感觉我这有点太轻松了,要不,下一站看看?”
3位,4位,5位,夜神束木身侧聚集的亡魂,越来越多。
一点点溺亡在水泥中,无法呼吸,胸膛只剩灼热,而一旦呼吸,那粘稠的石灰将从口鼻融入,更加灼烧刺痛,却换不来一点空气,而是死的凝固!
忍耐着,忍耐着,直到最后还是沦落到不得不呼吸的地步。
耳口鼻,气管,一切在僵硬的灼烧中僵硬里了。
这是最恐怖的痛苦,2032次!
“胡了!”只听不知道打了几轮麻将的国文老师轻声叹气,望向身侧那密密麻麻的灵魂体,
“要不,去下一站看看?”
嗯嗯点头*n!
窒息在土壤里,721次。
医科大学的研究生老师给16位学生上课,黑板上排列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她很是认真的敲了敲黑板,
“生理上最痛苦的,是窒息在水泥里。痛苦时间最长的,应该属夜神小妹妹。体验感最爽的,我个人觉得是浓硫酸。”
不顾被掩埋之人的求饶与痛苦,研究生老师疑问,
“那我们重新再来几次?还是去属于生者的下一站?”
“老师,再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