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3日,在自己生日的那天,灌醉了自己医科大学的导师,并将其活生生埋在学校的花园,原因只是她曾不小心将咖啡溅到了你的鞋跟,没有察觉,也没有道歉。”
路明非如审判活人之罪的阎罗,古井无波的声线,道出不管是从理论还是实际上,都只有一人知晓的秘密。
约束自身行为者常言,举头三尺有神明,但那也不过只是一句攒起来的具有警示作用的语句。
可如果一个人所做的事,无论多么小的事,只有自己知道的事,真的被一种存在当着自己的面道明时候,又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就好像他全知全能!!!
夜神束木无法控制地瞪大双眸,心中的恐惧难以束缚地脱缰!
不!不可能!他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已经死去的人,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不对!这个人!这个人竟然连只有他自己清楚的杀人动机都知道!
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你你怎么唔!”他如蛆虫般挣扎扭动身体,惶恐开口,有些失声的话却在下一秒被狠狠堵住。
“闭嘴!我没说让伱说话!”路明非一脚踩住他的嘴,冷声阐述他一系列的罪行。
“2006年12月21日,女干杀自己高中的国文老师,并将她浇筑成了水泥板。原因是不满她要和自己看不惯的男人结婚。”
路明非的眼神落在男孩头顶的串串鲜红,
“2004年4月21日,将不会游泳的同学推入乡下井中,看着她活活溺死,原因是她入学考试的成绩多你7分。”
“2001年3月11日,”
脸颊的酸麻告诉夜神束木,眼前的一切,耳边的一切,都是不容否认的现实!
他所做的一切,不可能被得知的一切,竟然真的有人知道!
不!知晓这一切的男人,还真的能称之为人吗???
路明非可不管自己在人渣眼里是神灵还是魔鬼,只是审判般念着罪行,
“1999年12月21日,”
“1998年3月3日.”
尸体已被发现立案的,像是井中那位生命永远停在14岁的聪慧女孩,父母邻居至今都以为她是意外落水,实则因为某人的嫉妒。
尸体尚未被发现立案的,像是被嵌在婚房地基下的永远无缘白色婚纱的26岁女教师,作为新郎的男人至今未娶,仍在寻找她的身影,实则因为某人的傲慢。
证据充足的,证据不足的.一桩桩,一件件被压着怒火的声音爆出。
夜神束木的双眸越睁越大,难以置信与恐惧在脑海中交杂。
有些不可能被别人清楚的,甚至他都已经遗忘的事情,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真的!就像是就像是.降临于世的恶魔撒旦,拥有通晓一切罪恶的恶魔之眼!
他到底是什么人???
路明非脚下的力道越来越大,怒火也越来越难以压制,到最后竟不由换回了自己的声线,
“1997年6月21日,这是一切脱缰罪恶的开始,源于你人性的自私!”
“那年你七岁,因不满所处家庭的经济条件,竟选择在乡下残忍杀害了自己尚且四岁的妹妹!令人恶心的是,你用来邀约的理由,是庆祝她的生日!”
他冷冽一笑,语气讽刺,“夜神束木,你很满足后来的独生家庭生活吧?”
“两人变成一人,你独享了父母双方的爱。”
“愧疚与遗憾扭曲,乘两倍三倍的关心尽数落在了你的身上。”
“不遗余力的学业支持,虚位以待的家业继承,你获得了一切想获得的。”
“可你的父母至今都以为你的妹妹是因为意外走失的,根本不清楚她的灵魂至今仍在你外婆家的石块封盖的枯井下!”
“我真的很想问问你啊,”路明非沉声低语,
“当你父母打印出你妹妹的寻人启事之时,你为什么会笑呢?”
“嘲笑父母愚昧无知,被你玩弄在手心里?还是得意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
“意外混进来的?晕血?从来没伤过人?”回想着眼前这个人渣刚才伪装出来的虚伪话语,路明非厌恶摇头,
“男女老少,陌生人,老师,同学,朋友,甚至是自己的家人,整整17条人命啊!都是你亲手夺走的!”
“越到最后,你杀人的理由就越随便。”
“而你刚才却跟我说?”路明非不屑一笑,在他嘴巴里塞进一颗又酸又涩的果子,“你从来没伤过人?”
拖曳着犯下17桩罪行的夜神束木,将其拉在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简易机关之下——长度恰到好处的绳子绕过房梁,系着一把闪烁寒光的匕首。
“唔!唔唔唔!唔——!”夜神束木不断摇头,拼命挣扎,却是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