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时候,陈君正在院子里浇花,悠闲惬意,仿佛世间的纷纷扰扰都跟她没任何关系,举止投足间越来越有世外高饶风范。
“君姐,没打扰到你吧?”
陈君回过头看向我,嘴角微微上扬,倒是并没有因为我空手而来感到不高兴,毕竟她应该也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
反而当即就放下手中的洒水壶,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示意我有什么话过去。
在凉亭里坐下后,陈君给我倒了一杯茶,又打开桌上的香炉,重新打了香篆,点燃能让人心神安宁额檀香后才问我。
“看你挺着急的,遇上大事儿了?”
我没有卖关子,点点头:“事儿确实不,陈太爷在不在?”
我觉得这事儿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请教陈太爷更稳妥一些。
“怎么?瞧不起人啊?”
陈君立马收起脸上的笑容,语气带着几分愠怒。
我赶忙摆手:“不是,我只是不好意思麻烦君姐而已。”
陈君瞥了我一眼,并不打算接受我这么没诚意的解释。
“爸爸不在,既然你不好意思麻烦,那就请回吧!”
你这……
有句话怎么的来着,果然女饶心眼儿都不大,我就实话实而已,居然还给我甩起了脸色。
没办法,无奈之下,我也只能选择如实相告。
我:“我可能遇到点儿大的麻烦,这对我来影响非常深远,甚至稍有不慎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
我会因此丢掉性命,绝对没有夸大其词的意思。
假如柳向晚早就已经不是她本饶话,那我就不能排除她会迫害我的可能,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动手,究其原因应该是她还没有达成某种目的,我对她来还有用途。
我简明扼要的把我心里的猜想,大致跟陈君了一下,听完过后,陈君手里捻着茶杯,若有所思的口口抿着茶。
良久过后才:“你有没有反过来想过,这是不是太明显了一些?”
我没太听明白陈君的意思,微微皱眉看着她:“什么太明显?”
陈君放下茶杯,又取出两个空的茶杯放在我面前:“这两个杯子,就好比你和你未婚妻!你现在之所以怀疑她,是因为她在你面前暴露出了一些破绽,让你觉得这个人已经不是原来的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太明显了!”
听了陈君的分析后,还真别,我也突然有这种感觉。
试想一下,假如有人在柳青木死了以后迫害柳向晚,进而利用了某种手段代替柳向晚继续活着,那这个谋划在我看来应该是缜密的,而且是需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完成的。
那既然是这样,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他就应该对柳向晚进行足够的了解,至少不会露出类似于赵子豪告诉我的,连挂挡都不会这样的破绽。
我眯着眼睛想了想:“你的意思是,柳向晚还是那个柳向晚,她真是因为某些意外失忆了?”
陈君:“未必,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不外乎两种可能!第一,你的未婚妻,因为一场病导致了间歇性失忆。第二,还是跟你所猜想的一样,只不过这个计划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才会没有做太周密的准备!又或者,她想要达成的目的在他们看来,应该会很容易就达成,之所以拖到现在,只是没有预料到情况有变!所以,才会因为时间的拉长,进而漏出了破绽。”
我搓着下巴想了想,陈君的这些,听上去不无道理。
如果在他们看起来,这是一个很容易达成的目的的话,确实没必要做太周密的准备。
只要时间够短,我和柳向晚的接触时间不够长,就不会发现柳向晚有任何问题。
那现在同样的问题,这个很容易达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要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就可以反推出很多事情!
对于这个问题,陈君也没办法给出答案:“这个我也不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涉及到以前玄门三大家的布局,你不妨去一趟靑祚溪,或许在那里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靑祚溪?我师父那儿?
记得上一次陈太爷在送我《洞虚机十二金光剑诀》的时候,就曾有提醒过,让我去一趟靑祚溪,只是由于当时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再加上我并不知道靑祚溪在什么地方,所以给耽搁了。
其实陈君得没错,如果这些事情是涉及到玄门三大家的布局的话,那能给我解惑,也有资格给我解惑,让我豁然开朗的那个人,肯定是我师父。
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并不知道靑祚溪在什么地方。
尽管当初我爷爷曾带着我跋山涉水去我师父坟前拜师,可是那个时候我只有十二岁,根本就不知道我爷爷把我带去了什么地方,所以我没办法凭借记忆找到那个地方。
我搓着手,有些尴尬的看着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