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合法权益,你这个大骗子!”于春梅死死地瞪着黄元,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的嘴,“我要见夫人,她明明跟我份买卖合同是假的,我就算签字摁指纹也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力。我要见夫人,我们一起到她的面前把话个清楚个明白。”
“什么夫人?我听不明白你在什么?”黄元微蹙着眉头,\"于女士,字是你自己签的,指纹也是你自己按的,根本就没有人逼迫你把房子卖给我,为什么你收了钱,却要扯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来拒绝交房呢?”
黄元向于春梅逼近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她,不紧不慢地道:\"按咱们合同签订的条款,今是最后的期限,所以请您收拾收拾立马搬出去,否则就不要怪黄某不客气了。”
“你放屁!”于春梅气得面红耳赤,“你手上那份合同是假的!你别想着用那些肮脏下流的手段逼我搬走,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怕你的。你想要我走,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了。”
于春梅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是掉进陷阱里了。
夫人,夫人……
至今为止,她连那个女人姓甚名啥都不知道,更别上哪儿可以找得到她了。
换句话而言,现在就是死无对证。
他们就是合伙骗自己的。
黄元敛了笑意,“既然于女士铁了心要装疯耍赖,我也只好让我的律师来跟你对接了。\"
旁人却是看不过眼了,“黄先生,你跟她这种心肠歹毒无耻赖皮的人废什么话?她以为自己是谁啊?螃蟹吗?哪儿都任由她横着走啊。”
“对,别跟她废话!她今不想走,也得走!”
几个男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不约而同撸起袖子一步一步向于春梅逼近。
于春梅见状,惊恐不已地往后退,“你们要干嘛?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
“实在太脏了,我下不了手。”三十出头的男人打趣道:“碰了这么个脏东西,我怕晦气!”
“确实,碰了脏东西,少也得晦气三年。”
众人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
于春梅气得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疼。
此时又有人站出来,“这事好办,你们等我一下。”
大家看着他匆忙离去,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几分钟后,他折身而返,手里拿着个蛇皮袋。
也不知道那个蛇皮袋是用来装什么的,一股臭味直呛鼻子,不少人忍不住捂住鼻子。
于春梅目光也落在那个蛇皮袋上。
这袋子,不是她平时拿来装鸡粪的吗?
那人笑意盈盈地拿着蛇皮袋一步一步走向于春梅,“有没有人过来帮帮忙吗?”
于春梅似乎已经猜到他到底要干什么了,连爬带滚地往后退,“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后面就是白墙,退无可退。
也由不得她多挣扎,那些人已经将蛇皮袋套在她的头上,粗暴地把她整个人塞进蛇皮袋里。
鸡屎恶臭味熏得她的胃一阵翻江倒海。
不管她如何求饶,不管她如何挣扎,那些人把她当成畜生一般,硬拖着她往外走。
纵使隔着一层隔皮袋,可她身上的多处皮肤也被磨擦掉了皮,火辣辣地疼着。
拖了好长一段距离,那些人才放过她。
等于春梅一阵挣扎终于从蛇皮袋里出来时,耳朵传来一阵关门上锁的声音。
黄元瞥了披头散发,比魔鬼还要可怕的于春梅一眼,把在指尖晃了两圈的钥匙揣进兜里,对大家微微躬身,“谢谢各位的帮助,黄某感激不尽。”
“都是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看着紧闭的大门,于春梅恨得咬牙切齿,单手撑地想要起来,却发现腿在刚才被拖行时受了伤,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她一步一步爬向大门,哭得肝肠寸断,“把房子还给我,把房子还给我……”
可在场没有一个人同情她的,谁都在心里骂上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
冯盼弟艰难睁开眼皮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再一次躺在病床上,鼻间充斥的还是那股熟悉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原本就不算宽敞的病房,站满一屋子的陌生人。
目光一番寻找,很快就看见坐在众人中间的徐晚宁和陈夏瑶,她们似乎正在跟别人聊聊得起劲,又是背着她,根本没察觉到自己已经醒来了。
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从光虹广场上跳下来,怎么……
没等冯盼弟用力掐自己一把大腿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听见有人惊喜喊道:“醒了,她终于醒了,赶紧叫医生来……”
徐晚宁和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