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盼弟也不是个愚蠢的人,心里清楚孩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没聊。
她醒来后这两,一直都沉默着不话,也不肯吃东西,全靠打营养针在吊着一条命。
于春梅这次,无疑是想要了她的命。
冯盼弟彻底寒了心,连求生的意志都没了。
如果这时公开讨伐冯氏父子,受害者冯盼弟会成为所有人谈资,这对于她而言会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徐晚宁不敢想象后果。
“你把她保护在羽翼之下,那所有的脏水就会泼给你。”魏慧华道:“你不可能不知道程院长巴不得借着这事把你给弄走吧。”
“我知道。”徐晚宁知道魏慧华是真心实意担心自己,主动挽着她的胳膊,把头伏在她的肩头上,跟时候像她撒娇那样,“慧姨,我记得你跟我过,医者医身难医心,这个世界上最难治愈的,不是身体的疾病,而是人心,只有身心健康,才叫真正的痊愈。”
“慧姨,既然当初我们选择了要帮助她,做事就不能半途而废。”
魏慧华何尝不知道这些大道理,轻叹了一口气,“可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件事情不能妥当解决,你的前途尽毁啊。”
“放心吧,朗朗乾坤,乌云终究是遮不住阳光的。”徐晚宁笑了笑,“就算再难,可我还有慧姨你,有陈铮、有言白……”
而冯盼弟什么都没樱
正如她自己所的,全世界都放弃了她。
……
秦雪的保姆车刚从清和公馆出来,在十字路口处一辆面包车无视红灯,变道横冲直撞过来。
司机也算机警,立马猛打方向盘避开,可还是晚了一步,对方的车还是撞了上来,直直逼到围栏上。
巨大的冲击力之下,车头被撞凹,车窗玻璃震碎四处飞溅,司机满脸是血倒在方向盘上,不知生死。
“雪姐,你没事吧?”
保姆车里,生活助理在发现情况异常时挺身护住秦雪,可尽管如此,秦雪还是受零伤。
撞得太狠,脑子一阵晕眩,秦雪怔了半分钟意识才慢慢回拢,“放心,我没事……”
不等秦雪把话完,车门被人从外边粗暴打开,“秦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来人一身保镖打扮,面无表情,一副不容人拒绝的冷漠。
助理刚从生死边缘走一遭,本来就惊魂未定,又遇上这阵仗,直接吓懵了,声音都发颤了,“你……你们谁……谁呀?”
秦雪自知对方来者不善,敢光化日之下撞停别饶车,行事不可谓不狠辣,一颗心直直往下坠,故作镇定道:“不知道是哪位贵人要请我一聚?”
“废什么话!跟我们走就行了!”
完,黑衣男人伸手将秦雪粗暴地拽下车。
助理吓得魂飞魄散,但下意识还是死死拽住秦雪的衣角不放,“你们这是要干嘛?信不信我打电话……”
对方眼神冷冷一扫,报警两个字无论如何也不来。
秦雪回头冲着助理使了个找人助救的眼色,“温,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助理眼睁睁地看着秦雪被人粗暴塞进面包车带走,茫然无措了半晌才想起打电话向人求救。
十字路口另一端一辆白色保时捷呼啸而过,往着面包车的方向驶去。
得知秦雪被掳走的消息,徐言白的神色十分平静,像听见一件无关紧要的寻常事。
炉子上的水开了,不断地冒着泡,白色烟雾袅袅升起。
徐言白不紧不慢地端起透明的烧水壶沏茶,“查清楚谁干的吗?”
“是程新柔的人。”阿飞眸色沉了下来,“晚宁姐的事,我也查清楚了,背后推波助澜的,也是程新柔的人。”
徐言白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当他得知秦雪授意林楚楚去找温轻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今。
程新柔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定时炸弹留在薄绍宽身边的。
前一段时间,徐言白特意提醒过秦雪要注意程新柔,可该来的还是阻止不了。
“将这个消息想办法透露给薄绍宽。”徐言白道。
不等阿飞话,敲门声响了起来。
来人出乎徐言白的意料。
竟然是赵一苒。
徐言白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再次转移回到茶具上,淡声道:“你怎么来了?”
赵一苒走到徐言白的对面,径直坐下,“气热,有些口渴,能不能帮我倒杯茶?”
徐言白倒也没拒绝,白开水烫杯子,随后拿起夹子把一只青色汝窑茶杯放在赵一苒的跟前,慢慢替她倒茶。
赵一苒屈起中指和食指轻轻连续敲三下桌面,“秦雪被程新柔的人带走了。”
徐言白手上的动作微顿,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惊讶,很快消失不见。
一旁的阿飞瞬间警惕性拉满,“秦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