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起来也怪我。”徐晚宁道:“我明知道她突然改性子送鸡汤是不怀好意的,也没拦住。”
“晚宁,这事还真不能怪你。”昨的事情,陈夏瑶都知道了,“别人心存歹念,我们是拦不住的。”
拦得了一次,能拦得了两次吗?
再了,冯盼弟也不是一个会拒绝于春梅的人。
“对,夏瑶得对。”沈云开道:“师妹,这件事情你别往心里去。”
陈铮给徐晚宁递了瓶矿泉水,“只怕今这事不会轻易罢休。”
“这恐怕只是一个开始吧。”沈云开轻嗤笑道:“今这事看似是无理取闹,但事实上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于春梅是什么人,都不用我多了吧,怎么可能愿意变卖房子给盼弟治病?昨她的鸡汤让盼弟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今马上带着媒体记者一起来医院闹事,一环套一环的……”沈云开若有所思道:“真不是我看不起她,她那个脑子想不到这些事的,除非……”
“除非有人在背后指点她。”徐晚宁接过话。
“对,我也觉得是这样,这背后肯定有人指点她。”陈夏瑶也觉得这事很不对劲,于春梅那个人她多少还是了解的,撒泼打滚最在行,这种耍心计的事情,想不出来的,“可指点她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陈夏瑶看向徐晚宁,“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怎么感觉这次于春梅是冲着晚宁来的?”
按理来,于春梅就算要报复,也应该是冲着她来的。
毕竟这事是由她挑起来的。
如果当初不是她执意要带冯盼弟来屿城看病,也没有后来的这些事。
于春梅就算要算账,也应该把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才对。
可看于春梅今闹事这架势,怎么感觉是冲着徐晚宁去的,倒是把她这个挑事人撇得一干二净。
陈夏瑶百思不得其解。
“总之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沈云开提醒道:“师妹,你以后要心点!”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徐晚宁也知道只要冯朝贵和冯耀祖还在里面不出来,那这事不会轻易结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这时,徐晚宁的电话响了,是曹娟打过来的。
冯盼弟已经醒了。
徐晚宁、陈夏瑶和沈云开三人回病房去看她。
台上只留下来一直沉默不言的陈铮和徐言白。
“与其这事是冲着晚宁来,还不如是冲着你来的。”徐言白看向陈铮的眼神淡漠,声音更是没什么温度,“你对薄家是没有觊觎之心,但现在看来也容不得你置身事外。”
“你觉得于春梅背后的人是薄家的人?”陈铮轻笑一声,“我倒是觉得未必是冲着我来的。”
“你该不会是觉得冲着我来的吗?”徐言白反问道。
“薄云霏入狱一事,明眼人都知道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你觉得程新柔会无动于衷吗?”陈铮慢条斯理地道:“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做得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吧。”
“现在追究谁的责任,都没有任何意义。”徐言白并没有反驳陈铮的话,因为他知道最近一直有人在查他的底细,至于那些人是谁,他心里也很清楚,“陈铮,你觉得你护得住她吗?”
陈铮似有若无地笑了声,“你是不是想后悔把她推到我的身边来了?”
徐言白微微一怔,随即勾唇一笑,陈铮这人是极其聪明的,正如他刚才所,凡事不管有多滴水不漏,但只要是做过的,皆会留下蛛丝马迹让人有迹可循,他能查到亦是正常,坦白承认道:“没错,我是后悔了。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薄家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把她推回你身边的。”
“你知道许美娜报仇心切,所以你替她出谋划策。”陈铮的语气十分平静,“你将晚宁卷入命案,是想借我的手帮你报仇,帮查出徐家十年前那场大火的真相吧。”
“看来,你对我这人并不了解。”徐言白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嘲讽的笑意,“我这个人做事情,从来都不喜欢假手于人。”
“是吗?”陈铮嗤笑,“可我怎么感觉,我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沦为了你的一颗棋子?”
“陈铮,我记得我跟你过,如果我没这病,早就没你什么事了。”
陈铮:“……”
“徐言白,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陈铮对他这个法嗤之以鼻,“不管怎么,我也算是给了你十年机会,你不也没把握住?”
陈铮才不上他的当。
没追上就没追上,非要为自己找台阶下。
他才不惯着徐言白的臭脾气!
徐言白凉凉地睨了陈铮一眼,不再跟他急论这个毫无营养的问题,“许美娜一案,她并不知情,包括我现在谋划的一切,她许多也是不知情的,你不必疑心于她,更不必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