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为媒体人士如果不作为不揭露这种黑暗现象,只会滋生更腐败的温床,到头来苦的还是咱们老百姓。”
一纸《房屋买卖协议书》,其实也不能分辨真伪,可看热闹的群众大部分人已然是相信了于春梅。
一是“下父母没有不爱孩子”的观念已经先入为主,刚好一纸《房屋买卖协议书》眼下成了最有力的佐证;
二是“看病难、看病贵”已成为老百姓的切肤之痛,现实生活职一人生病全家返贫、一人生病全家破产”的情况还是真实存在的,当医患矛盾激发的时候,老百姓自然而然和患者家属站在统一战线上。
一时间,看向徐晚宁的目光多是鄙夷、唾弃,甚至愤怒。
陈夏瑶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怒火在猛烈燃烧着,几乎要冲破胸膛,“盼弟她为什么会患病住院?她为什么会加重病情昏迷不醒,你不知道吗?非要逼着我当着大家的面把你家的些丑事公诸于众是吗?”
“如果你的丈夫和你的儿子好好做个人,那盼弟她还会……”
“夏瑶。”徐晚宁一身白大褂,面色沉静地拉扯着陈夏瑶的衣袖,眼神示意她不要。
陈夏瑶瞬间就明白了徐晚宁的意思。
有些话出来,也许是会替她们自证清白。
可是冯盼弟的名声也就毁了。
于春梅也就是狠狠拿捏了她们肯定会投鼠忌器,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闹这么荒唐的一出。
谁的心够狠,谁就能迅速占领道德高地。
人至贱,则无担
“请大家安静,听我两句。”一直都没怎么吭声的徐晚宁站了出来,腰杆挺直,不慌不张,从容镇定。
可讨论声四起,谁也不愿意安静下来听她话。
这时,陈铮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与徐晚宁并肩而立,目光扫过众人,厉声道:“大家请保持安静!”
一身警服,威严尽显。
很快,讨论声了下去。
徐晚宁看了陈铮一眼,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有他在身边,心里总是会踏实些。
“我们帮忙冯盼弟众筹治病这事确实是真的,所筹到的钱款每一分一毫都是用在冯盼弟的治疗上。关于这笔钱的收支都是账目的,而且这个账目也是可以对外公示的,接受群众的监督,绝对不存在于春梅女士的,借着众筹的名义大肆敛财。”
“我知道在场很多人心里有疑惑:为什么不是患者的家属去为女儿众筹治病,而是我去做这个事情。”徐晚宁看了满面泪痕的于春梅一眼,继续道:“于春梅女士卖房换钱是不是真的为了给女儿治病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冯盼弟入院接受治疗已经快一个月了,期间所用的每一笔花销都是众筹回来的,而她那位口口声声不会眼睁见死不救的养母并未支付过一分钱。”
众人哗然,看向于春梅的眼神似乎变了味。
于春梅有些心慌,但面上仍然保持镇定,狡辩道:“先前我确实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要是我能拿出钱来给女儿治病,也就不会卖了家里的老房子了。”
“冯盼弟病重,根本不能拖延不管,所以才会想到众筹这个办法。”徐晚宁紧盯着于春梅,“于女士,你分明也是知道我们众筹救冯盼弟的事,为什么现在要倒打一耙?”
徐晚宁咄咄逼壤:“到底,你不过是不满意众筹的钱,没有打到你的账户上而已。”
“你你!”于春梅气结,“你血口喷人!为了给她治病,我可以卖掉房子……”
“既然于春梅女士一直在质疑我贪墨了众筹的钱……”徐晚宁打断于春梅的话,“不如这样吧,既然于春梅女士为了救女儿卖掉了房子,治疗的钱也筹到了,麻烦你把之前冯盼弟的手术费治疗费都交了,我这边也组织把之前众筹的钱全都原路返回去给社会的爱心人士,就当是先前你们冯家跟大家借钱治病好了。”
于春梅一张老脸都白了,她没有想到徐晚宁这张嘴竟然这样厉害,三言两语就能堵住悠悠众人之嘴,更知道她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狠角色,真心是怕她到做到,打自己那笔卖房钱的主意,“你退就退,谁能作证?”
她暗自冲着媒体记者使了个眼色,后者心神领会,连忙跟着瞎起哄。
徐晚宁并不给那个男人发声的机会,抢先一步道:“各位,我刚才了,我愿意将账目明细公诸于众,接受群众的监督。”
陈铮心情好了不少,时间总会是教人长大的,以前那个遇事只会躲在他身后的姑娘,现在也能独挡一面去处理事情了。
“各位请听我一句。”陈铮清了清嗓音,朗声道:“起来,冯盼弟众筹治病这事,还是我们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