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看向冯盼弟的眼神就染上了鄙夷,七嘴八舌地骂——
“真是造孽了,怎么就养了个白眼狼啊?”
“这年头真的不能随便领养孩子,养不熟,那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是啊是啊,报警诬陷,怎么能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
“哎,这位大姐你也别伤心别难过了,就当……就当自己这么多年白养了一条狗算了。”
“有你这样话的吗?狗多忠诚啊,你这样话不是侮辱了狗吗?”
……
吃瓜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统统化作利箭射进冯盼弟的胸膛里。
一开始,她想要极力解释,可现在就像有人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一句话也不出来。
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心里头难受极了。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不能打扰病人休息的吗?”
徐晚宁拨开人群走进病房,睨了一眼半躺在病床上的脸色异常惨白的冯盼弟,目光落在正哭得悲惨的于春梅身上,心里一阵厌恶,声音也冷了几分,“你以为你哭哭啼啼,颠倒是非黑白,就能替你的丈夫和儿子洗清罪孽了吗?”
于春梅看见徐晚宁心时也是窝火,她跟那两个警察是一伙的,一时间忘记了哭,怒骂道:“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
徐晚宁很少这样讨厌一个人,是打心底的那种厌恶,横眉冷对道:“你现在打扰我病饶休息了,我管不着吗?”
于春梅指着冯盼弟,冷声反问道:“她是我的女儿,我来探望她,算哪门子的打扰?”
她的眼神发了狠,“既然徐医生觉得我这个做妈的来看女儿是一种打扰,那我也只好把她接回家里静养了。”
你们不是想救这个贱蹄子吗?
她偏偏不想让他们如愿。
当然,这个贱蹄子死了更好。
省得她看着闹心。
徐晚宁哪里不知道于春梅那点心思,根本不吃她那一套,一双柳目似笑非笑道:“她是你的女儿,你作为她的监护人,自然是有权利决定给不给她治病的。”
于春梅:“……”
不等她话,又听见徐晚宁:“如果你的女儿好好活着,争取得到她的原谅,在法官面前为他们求个情,没准你的丈夫和儿子会少在里面蹲两年。但如果她死了……”
徐晚宁没有把话完,但是于春梅知道她那话外的意思。
如果冯盼弟死了,那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让她的丈夫和儿子一辈子都蹲在里头出不来。
威胁不成,反而被别人给威胁上了。
于春梅憋得满脸发紫。
徐晚宁瞥了她一眼,不再多。
像她那种人脑子里糊的都是水和浆糊,多只会是浪费口水。
门口看热闹的裙是越聚越多,徐晚宁走过去,直接往外轰人,“病人需要休息,大家都散了吧。”
待吃瓜群众都散了,徐晚宁对上于春梅,“于女士,要是没什么事,也请你离开吧。”
给冯盼弟请了个护工,于春梅这个挂名母亲,既不出钱也不出力,留在这里只会碍眼睛。
于春梅偏要跟徐晚宁作对,让她走她偏不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副“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模样。
“徐医生,25号病床的病人醒了,麻烦你过去看看。”
“好,我马上就过去。”徐晚宁走到冯盼弟的跟前,替她盖好被子,“盼弟,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治病,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听明白了吗?”
冯盼弟偷偷望向于春梅,而她正死死地瞪着自己,一副想要生吞活剥了她的模样,顿时遍体生寒。
目光又看向徐晚宁,嘴皮子动了动,最终一句话也不出来。
她心里很清楚,陈老师和徐医生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好,要指责她们“多管闲事”,自己才是真正的狼心狗肺。
最终,冯盼弟深深地低下了头,像只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的驼鸟。
要是能当只驼鸟,也是极好的。
徐晚宁离开后,于春梅的巴掌落在了冯盼弟的脸上,一张本来惨白的脸,却因这一巴掌竟然有零血色。
于春梅声音尖锐刺耳,“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得了,竟然敢联合外人来欺负我!”
“冯盼弟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真攀上了那些权贵人物,人家只不过是一时大发善心施舍你罢了。”于春梅觉得一巴掌不够解恨,又伸手去掐住冯盼弟的脖子,“他们能护得了你一时,还能护得了你一世?”
“你给我听清楚了,赶紧跟那些人要撤诉,让他们放了你爸和你弟,要不然老娘跟你没完!”
“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娘心里不痛快,你也别想着会好过!”
冯盼弟也不挣扎,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脖子,感觉空气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