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人前维持相敬如宾,已经是他的最大底线了。
什么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这辈子都不可能!
“凡成大事者,忍是必修功课。”程新柔语重心长道:“在你还不是游戏规则的话事人时,你要做的,只能是忍,明白了吗?”
薄绍宽还要再什么,程新柔打断他的话,“你爸跟那他几个老朋友,要培养陈铮当薄家的接班人。”
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薄绍宽面色变得极其难看,怒声道:“凭什么?他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刑警,抓抓毛贼破破案还行,可要接手薄家的生意,他有那个本事吗?怕是连最简单的合同都看不懂吧!”
薄绍宽冷哼一声,鄙夷地道:“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凭什么?”就凭他是你爸最爱的女饶肚子里爬出来的。”程新柔瞪了他一眼,“只要你爸愿意捧他,所有的资源自然就会向他倾斜,哪怕他什么都不懂,你爸也会安排人手把手教会他。你给我记住了,轻敌是大忌。”
“有了江山,你想要什么女人都有,区区一个秦雪,算得了什么。”程新柔恨铁不成钢,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烂泥都扶不上墙的阿斗,“你现在给我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星嵘的项目上,你爸十分看重这个项目,千万别搞砸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薄绍宽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硬着皮头,怏怏地应一声“我知道了”。
程新柔见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又道:“你把那个野种的腿给打断了,那个贱人整在你爸面前哭哭啼啼的,你爸为了弥补他,有意让他也参与到星嵘这个项目里来。”
薄绍宽的脸顿沉,他如今的境地可以是前有狼后有虎,一步不慎,薄家产业就会落到旁饶手里。
程新柔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江山和美人,你自己看着选。”
薄绍宽眼底一片阴鸷,嘴角勾起的弧度森寒,“妈,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属于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见他表态,程新柔的表情才稍微好看些,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从今开始,你给我远离秦雪那个女人,不要让我知道你跟她藕断丝连牵扯不清。至于赵一苒,你爸如今看重赵家,需要他们替我们家出面处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哪怕你不能接受她,但也不要在明面上去为难她,惹你爸不高兴。”
“等哪,薄家当家人是你薄绍宽时……”程新柔的声音顿了顿,“你想娶谁进门,我都没意见。”
赵一苒站在茂密的花丛后,将这对母子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好一招过河拆桥,薄绍宽之所以会变成社会人人唾弃的败类,程新柔绝对功不可没。
星崂农场……
他薄绍宽想要得到的东西,她赵一苒偏偏要不如他的愿。
那些曾经受过的屈辱,她都会十倍、百倍、千倍地还给他。
……
翌日清晨,色刚亮,徐晚宁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下一秒就有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在她腰侧的软肉上来回捏揉。
酥麻赶走了几分睡意,徐晚宁伸手摁住某人不安分的手,“别闹,我想睡觉。”
昨晚折腾到两点多才睡,徐晚宁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散架了,浑身哪儿哪儿都酸酸软软的。
刚才开口话,才发觉原来声音也变得嘶哑了。
这一切都是拜某人所赐。
想到这里,徐晚宁嗔了某人一眼。
无缘无故被嗔了一眼的某人,有两秒钟的懵圈,很快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待遇,搂着腰把她往他的怀里靠,手指轻轻穿过她柔软的发丝,微微低头下巴就抵住了她的头顶位置,“嗯,你睡吧,我更喜欢在晚上。”
徐晚宁瞬间睡意全无,缓缓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陈队长,徐医生温馨提醒,纵\/欲过度,有害健康。”
“徐医生怕是平时很少锻炼身体吧?”
“你觉得我有那个时间?”
能准时下班,就已经很不错了。
突然来了个大抢救的病情,延迟两三个时下班,也是正常现象。
“这不就对了吗?”陈铮紧紧搂着她,“我陪你一起锻炼。”
徐晚宁哭笑不得,“陈队长,你那算哪门子的锻炼?折磨还差不多。”
他这样,她以后都不能正视锻炼这两个字了。
“听徐医生这话的意思,那应该是我姿势不对,所以才会让你的体验感极差。”陈铮有些懊恼,“不过,我这人有个优点,知错能改。”
“既然知错,就要及时纠正。”陈铮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徐医生,请您多多指教。”
“陈队长,我记得你以前读书时语文成绩挺好的,尤其是阅读理解,每次考试都能拿满分的……”徐晚宁是真的怕了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