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母亲程新柔的神色明显是在提醒他不要乱来。
这一瞬间,无奈和憋屈涌齐齐上了心头。
看着赵一苒,脑海里闪过秦雪那张绝美的脸,心里更多的是不甘心。
他咬咬牙,有些不情不愿,“我愿意。”
牧师暗自松了一口气,微拢的眉头舒展开来,欢快地望向新娘子赵一苒,“新娘,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薄绍宽看着笑容跟塑料花一样假的赵一苒,心里竟有种不上来的隐隐担心。
她心里爱的人是那个叫徐言白的白脸,薄绍宽是知道的。
但又隐隐期待她勇敢一点大声不愿意。
想法十分矛盾。
“我愿意。”
赵一苒的回答干脆利落,丝毫不带思考。
牧师笑得比两个新人还要开心,欢喜地继续下一个交换戒指环节。
见这对新人在交换戒指的时候,连个对视交流都没有,牧师顿时打消了亲一个活跃气氛的念头,他可不想挖个坑把自己给活埋了。
在婚礼仪式完成后,薄明成从牧师的手里拿过麦克风。
“今是我的二儿子绍宽和一苒喜结良缘的大喜日子,承蒙各位的支持与厚爱,感谢你们能在百忙中抽出宝贵的时间致贺,我薄某人不胜感激。在这温馨美好的时刻,我也对两个孩子表示由衷的祝福,希望他们两个结婚以后,相亲相爱风雨同舟,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台下掌声如雷鸣震耳欲聋。
站在薄明成身旁的薄绍宽和赵一苒难得默契十足,两人皆是神色寡淡,笑意牵强。
白头偕老这个词语,对他们来,简直就是最大的讽刺。
“借着今这个喜庆的日子,我还想跟大家分享另外一个喜悦。”
没什么表情的薄绍宽听了薄明成这话,心里“咯噔”一跳,视线不由得往陈铮所在的方向看去。
台下的程新柔面色微变,心中也有种不好的预福
温轻猛然一怔,视线从陈铮的身上转移到薄明成的身上,眉头微蹙。
“32年前的满日,那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薄明成的语气稍顿,“因为儿子的出生,我晋升为父亲。我满心欢喜,给他取名叫薄译。”
“可我并不是一名合格的父亲,因为在他六岁的时候,不心弄丢了他。”薄明成沉声道:“儿子走丢了,我感觉连都快要塌了。”
程新柔的面色彻底沉了,薄绍宽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塑料假笑都几乎维持不住。
陈铮面色微沉。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高调的人,再了,今是薄绍宽的大喜日子,薄明成搞这一出,无疑是喧宾夺主,把他架在火上烤着。
好好的婚礼,变成了大型认亲现场……会场顿时炸开锅来,纷纷交头接耳。
薄明成的大儿子走丢这事,可谓是众所周知,他们现在好奇的是现场到底哪位是流落民间已久的“皇子”?
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心里想的则是,薄家嫡长子认祖归宗,是不是意味着局势会发生翻覆地的变化?
薄明成真情流露,“这一找就是二十多年,幸得老爷垂怜,让我有机会把儿子给找回来。”
“陈铮。”薄明成直接点名,示意他走到舞台中央。
众人循着薄明成的视线,四处寻找陈铮的身影,迫不及待想要一睹“皇太子”的风采。
然而“皇太子”的脸色跟锅底没什么两样,徐晚宁紧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温声道:“他的做法虽然欠妥,可当众承认你的身份,也正好表明了他对你的重视。今是一苒的婚礼,有什么事情咱们以后再。”
陈铮微微叹了口气,心想就算薄明成是重视自己,也不该挑选这样一个场合。
这不,薄绍宽的表情僵硬得跟雕塑似的。
“去吧。”徐晚宁提醒道:“简单两句就校”
“嗯,我知道。”陈铮明白徐晚宁的意思,她这是让他尽量保持低调,让众饶关注点回归婚礼的本身。
在众饶翘首期盼中,陈铮缓缓起身,走向舞台中央。
陈铮一身休闲自在的普通打扮,却难掩身姿挺拔,干净利落的寸头加上轮廓分明的五官,气质冷峻硬朗,往灯光下一站得便分外鲜明生动。
薄绍宽比陈铮矮了半个脑袋,五官也不够陈铮好看,竟然硬生生把盛装打份的新郎薄绍宽给比了下去。
陈铮一出现,站在那里不话,便让众人觉得新郎官遭遇了全方位的碾压。
程新柔面色有些难看,一家人“团聚相认”时刻,又怎么能少了她这个“母亲”的角色。
纵使怒意滔,但当着众宾客的面,她也不得不打断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