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成这是上门帮陈铮寻亲?
陈铮不知道薄明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没兴趣知道,“谢谢你的好意,这事就不劳烦你了。”
无功不受禄,薄明成是个不会做亏本生意买卖的人。
欠下这样的人情,陈铮知道自己跑断腿也难以还清。
薄明成紧盯着陈峥,紧张竟然涌上了心头,就连声音也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徐晚宁细微观察着陈铮的神色,紧握着他的手。
陈铮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放宽心,“我不强求结果。”
六岁以前的记忆全无,陈铮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慎走丢的,还是被狠心抛弃的。
的时候,不是没怀过与父母团聚的期望,被人欺负得狠的时候,多么希望父母能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带他远离水深火热。
后来,他学会了用拳头保护自己,那些被他欺负狠聊孩子,躲在父母的怀里痛哭流涕地诉着自己的委屈。
他看着那样的情景,心里又酸又涩,明明打架输的不是他,哭鼻子的人也不是他。
可他的委屈却不比别人少丝毫。
野种,有娘生没娘教……比这难听百倍的侮辱,他听过太多太多了。
这些年来,从未有人上门来寻他。
没人救他于水深火热,也没人为他遮风挡雨。
他只知道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哪怕咬碎了牙,也要为陈瑞莲和陈夏瑶撑起一片来。
一路走过来,寻找亲生父母这事,早已不是他心中的执念。
陈铮的不在意,是薄明成没想到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我想我能帮你找到他们。”
徐晚宁惊讶地望向薄明成,语气难掩喜悦,“薄先生,你真的有陈铮他父母的消息?”
陈铮鲜少在她的面前提及他的亲生父母,但徐晚宁知道的,他那样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想在有生之年与亲生父母有相见相认的一呢。
薄明成目光紧盯着陈铮,见他面色平静,丝毫不为所动。
“我是真的可以帮你找到他们。”
陈铮抬眸与薄明成对视,淡声问道:“条件呢?”
薄明成摇了摇头,温声道:“不需要条件。”
陈铮眼底掠过一丝诧异,显然是不相信上掉馅饼这事。
薄明成从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陈铮。
陈铮迟疑了半晌,伸手接过文件。
一目三行,快速浏览完文件的内容。
一旁的徐晚宁已经惊得忘记表情管理,“薄先生你……”
徐晚宁的目光飞快从薄明成的脸上抽回,又落在陈铮的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陈铮和薄明成,竟然是父子关系。
这个结果,恐怕陈铮也是难以接受的。
薄明成试图在陈铮脸上窥探出他的心里想法,但陈铮似乎在看一份与自己毫无关系的dNA亲子鉴定书。
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波澜。
陈铮把dNA亲子鉴定书塞回薄明成的手里,“报告,我看完了。”
薄明成被陈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徐晚宁开了口,“薄先生,你是怎么找到陈铮的?”
薄明成指向陈铮的耳朵,“我儿子的左耳生带有一颗黑痣。这些年,我跟他母亲一直都在寻找他的下落。”
派出去的人一波又一波,南地北地找。
凡是看见耳边有痣的,年纪相符的,一个都不肯错过,必定会暗中取得对方的毛发等,再悄悄进行dNA亲子鉴定。
找了二十多年,身边也有人壮着胆委婉劝他放弃。
人,估计早就没了。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薄明成的心也有了些许动摇,也曾劝过温轻放弃。
温轻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冷冷地看着他,“你多子多福,儿子多一个少一个于你而言无所谓。但他对我来,就是我的命,要放弃,除非我死了。”
薄明成不是真的想放弃,只是见不得温轻这样“走火入魔”。
这些年,她全国各地去拍戏,别人都道她敬业,薄明成知道她敬业是敬业,但她更多的心思是想找回儿子。
“你们是怎么把他弄丢的?”徐晚宁继续追问道。
薄明成看着陈铮,缓声道:“他六岁那年,在放学的路上被人绑架掳走,对方开了价赎金,我连忙筹钱去救人。”
“等我们带着钱赶到约好的地方时,劫匪却不见了踪迹,连阿译也不见了,那个废弃仓库里只找到他妈妈给他定制的长命金锁。”
没有人知道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知道薄译到底是死是活。
因为薄译的失踪,温轻一直都不肯原谅他,十几年间从不肯踏足薄家半步。直到后来,她无意中得知他一直没放弃寻找薄译,两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