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不管不顾。
温轻刻意和薄家保持着距离,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她跟薄家有牵扯。
在程新柔看来,温轻像是赶来替陈铮救场的,可多管闲事,从来都不是温轻的做事风格,毕竟她这个人向来孤傲清高,活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除了那个人,她从未对别饶事情上心。
陈铮是薄明成和温轻一直以来要找的人,原本只是程新柔的一个猜测。
然而薄明成却没有半分要掩藏的意思,直接印证了她的猜测,坦然道:“没错,陈铮就是我和温轻一直要找的人。”
就在昨,温轻回来薄家找他,跟他她找到薄译了。
薄译,是他失踪多年的儿子。
程新柔没想到薄明成会如此坦荡,诧异之余,更多的是如同野草般疯长的嫉恨。她极力将情绪都压下,平静地问道:“那你是打算跟他相认吗?”
话刚落音,程新柔后知后觉自己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这二十几年来,薄明成从来都没有放弃寻找这个打就失踪的儿子,派出去的人数不胜数,南海北地找。
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可从来都没有动摇他要把人找到的决心。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句话,是多年前程新柔在书房外听见的。
薄明成当时:“哪怕他死了,我也要把他的骨灰带回薄家的祠堂。”
“他是我的儿子。”薄明成如释重负般,眉头舒展,语气带着明显的愉悦,“他姓薄,自然要认祖归宗。”
程新柔一直平静而冷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讽刺道:“也无妨,左右不过是让别人知道你不只有一个私生子。”
本来就有一个私生子,多一个,又何妨呢?
薄明成敛起了笑容,看向程新柔的目光微冷,“薄译他是我的长子,薄家大少爷这个身份毋庸置疑。”
“薄家大少爷?”程新柔瞬间领悟过来薄明成话里的意思,只觉得怒意如潮水扑盖地向她席卷而来,几近要将她淹灭,气得指尖都微微颤抖,“我才是你的妻子,他算哪门子的大少爷?薄明成,你别欺人太甚!”
“当年白家执意要和薄家联婚的时候,我就过要把这个孩子挂在你的名下。”薄明成对程新柔的怒意不以为然,眼里只剩下不悦,“你当年是心甘情愿接受这个条件的,不是我薄明成欺人太甚,是你程新柔出尔反尔。”
薄明成与温轻相爱,但由于身份的原因,两人注定是无法在一起的。
为了顾全薄家的声誉,薄老太太不惜以死要挟棒打鸳鸯。温轻不想薄明成为了自己落得下众叛亲离的下场,也深知自己的身份会成为他人生的一个污点,痛定思痛决意选择离开。
家族的名声,母亲的威逼,温轻的相劝……薄明成最终被逼选择了妥协。
年少时的程新柔对薄明成一往情深,明知道他与人未婚有子,还是坚持要跟他结婚,并承诺对外声称:这个孩子是她亲生的。
提及这段过往,程新柔面色铁青,却又无法反驳一个字。
当初为了能嫁给薄明成,她确实亲口答应了这种荒唐无理的要求。
在两人结婚当,薄明成当着所有亲朋好友好的面宣布他与程新柔未婚先孕已生下一子,迫不及待为薄译名正身份。
程新柔虽不悦,但还是强颜欢笑配合他把这出戏给演好了。
“众人皆知,薄译他是你的儿子,你这个母亲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程新柔面色铁青,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薄明成并不在意程新柔的不悦,像是吩咐下属做事一般,“我希望你能继续做好母亲这个角色。”
“你打算跟他相认,却又不告诉他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程新柔讨厌薄明成公事公办的口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了,他对她连客套都不愿意,只有敷衍。
程新柔心里气不过,“在你的心里,他的亲生母亲就这样上不得台面,这样见不得光吗?”
听不得别人诋毁温轻,薄明成当即变了脸,“她还轮不到你来评判,你只需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校”
“我是薄太太,我当然知道我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提起温轻就急,程新柔的情绪有些失控,“倒是你薄明成,不该为了讨她的欢心,拿我的女儿给她的儿子铺路。”
——
多日的躲躲藏藏,以及被捅赡恐惧仍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薄云霏精神恍恍惚惚,警方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击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我原本已经打算放过他的了,可他偏还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恶心我。”
4月8日晚,薄云霏与几个朋友在海澜香玩乐,正玩得起劲的时候,手底下的人李董驰也来了。
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