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陈铮在她的身边坐下来,“确定不是饿的?”
陈铮这样一,徐晚宁倒是想起来了,她刚才确实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面前摆了一桌的好菜,全都是她爱吃的。
徐晚宁清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成年人流口水往往是脾胃失调的一种表现,常见于脾胃运动功能减弱、水湿停留、脾胃湿热或胃内存食下降、胃热上蒸,这就是的胃不和则卧不安。”
“我平时睡觉不流口水的……”
话还没完,肚子不争气地唱起了空城计。
陈铮嘴角抵制不住的勾了勾笑,平日不笑时严肃凌厉的眼尾多了几分柔软缱绻,握住她的手,“我还没吃晚饭呢,徐医生能不能赏脸陪我一起去吃个宵夜?”
徐晚宁一听,急眼了,板起脸严肃教育,“你怎么还没吃晚饭呢?不知道不按时吃饭容易伤胃啊?”
“我错了,我不该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你先消消气,千万别气坏自己。”陈铮认真解释道:“今协助兄弟单位抓捕潜逃了6年的犯罪嫌疑人,你知道我们干这行的,忙起来的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
“不过你放心,我有听你的话,吃不上饭也会吃面包饼干垫肚子的。”陈铮笑道:“我车上那些干粮可不是摆设。”
陈铮没有告诉她,他今是到外市去协助抓捕犯罪嫌疑人,成功将人抓捕归案后,拒绝他们一起吃饭的邀请,马不停蹄地赶了两百多公里回来见她。
他就是矫情想见见她。
就像现在这样,看着她,一身的疲惫烟消云散。
很多时候,他也会暗自取笑自己,都已经三十出头的人了,却还跟当年那个毛头子一样躁。
那个时候,他翻来覆去躺在床上睡不着,便起来偷偷开摩托车到她家的楼下。
三更半夜的,徐晚宁早就已经关灯睡觉了,可奇怪的是,他就是看着那个黑漆漆的窗口,竟然也能让烦躁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后来,她家发生变故出了国。
他烦躁得睡不着觉时,便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
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抽烟不能解愁解烦。
徐晚宁本来也不生气,有的只是心疼,“所以你是现在才下班啊?”
陈铮原本想这个点下班算正常,但还是忍着没,话出了口就成了一个“嗯”字。
“要不,咱们叫外卖吧?”徐晚宁指了指自己的脚,“我一伤残人士,也懒得折腾了。”
他忙了一,也累了,该歇歇。
“不是有我在吗?”
没等徐晚宁反应过来,只觉得肩膀上一重,整个人直接被他抱了起来。
“这像什么话。”虽这也不是第一次被某人公主抱,但徐晚宁还是有些习惯不了,“快放我下来。”
她想要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气息若有似无的撩拨她,“抱还是背,你选一个?”
陈铮的呼吸灼热,烫红了她的耳根,“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行,你现在是伤残人士,需要特殊照顾。”
徐晚宁不服气,“陈队长,你别忘了你自己也算个伤残人士。所以,伤残人士就别为难伤残人士了。”
“我的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陈铮见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心里软成了一滩水,没忍住又咬她的耳朵,尾音勾着动情的笑意,“二选一。”
拗不过他的徐晚宁认真思考了两秒钟,做出了选择,“那你背我吧。”
至少这样看起来,好像要正常一点。
电梯门缓缓关闭。
徐晚宁的下巴无意识地支在他的肩膀上,歪着脑袋看着他。
“别拿这样的眼神看着你男人。”笑声闷闷的,像是从胸腔里满溢出来,“你男人他把持不住!”
似乎有烟花在她头顶乍然绽放,愉悦爬上了心头。
徐晚宁一时起了坏心,欺负他腾不出手来,两只手揪他的耳朵,一副明摆着要算旧漳模样,“我记得高一上半个学期上体育课时不心扭伤了脚,叫你背我,你死活不肯。”
“徐医生,咱们能不能不提这事了?”
“为什么不能再提?”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你了。”
“什么?”徐晚宁的心微微被提起。
陈铮语气莫名有些严肃,“徐医生,为这事,我后悔了很多年。”
那个时候,他不是不想背她,而是顾前瞻后总是想得太多。
她是上的明月,而他是深渊里的污泥。
又怎么能引诱她坠落呢?
旁人以为他那是冷漠,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自卑。
感觉自己在往下掉,徐晚宁虚惊,勾紧他的脖子,心潮翻涌,“你这些年怎么就没找个女朋友?”
陈铮无奈一笑,“徐医生,你这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