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血两族战斗多年,两河的堑,惠州、文州、楚州三州的倚角之势,固若金汤,血族东出难度太大,能做文章的要么借道亡骨族,要么借道南疆,亡骨族虽与血族同源却不同志,能借早借了,不用等到这个时候。
南疆的事,我们更多关注的是骖龟动向,完全忽略了血族动向。
七前,我把这些猜测报了演武阁,同时传信下沛、中沛、上沛三城守军,下沛、中沛城均有消息回复,唯独上沛城音讯全无,恐怕血族那边已经有了动作,封锁了中转驿站的消息传递,本想着派人去上沛城查看,想不到你突然回来了。
白辰本是询问柳情的个人打算,想不到柳情却分析起了下大事,柳青、柳情双胞姊妹一胎所生,差距却如此之大,姐姐柳青做事大大咧咧,一言不合就是棍棒相向,也不知道妹妹口中所谓的“邻家女孩”是如何得出来的;妹妹柳情却截然相反,外柔内刚,做事心思缜密、行动果决,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白辰并不是愚钝之人,柳情这番话合情合理,可能性也是极大,不过跟自己这些···“你想让我去查看?”白辰直接问道。
“嗯,双江城是商贾之地,没什么高手,普通探子怕是探不到什么,你可以飞来飞去的,能去自然最好。”柳情话的神态忧国忧民的,颇有一种侠女风范。
“我去是没问题,可如果血族大军已经杀到,你准备如何?”毕竟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如果血族早有了动作,此时去看,怕是城池早就沦陷了。
“不会,血族的三部主力,两部集中在两河流域,一部在大漠边缘,主力部队的调动一定逃不出人族的监视,所以借道南疆的先头部队,只有康、宁两州的驻地守军可以调派,况且骖龟的出现是个变数,血族从得到消息,再到制定计划,最后到就近调动军队,差不多也要两个月时间,时间上是来得及的,不过,南疆变故后,各地都人心惶惶的,上沛城又从未发生战事,就怕城防松垮、战力不足,即便通知了也···”柳情没有再下去,毕竟事关士气,还未打先唱衰,于情于理都不过去。
“既然上沛城不行,为何不筑起第二道防线,时间上不更充裕一些?”白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血族大军南下借道,下沛城首当其冲,其次是中沛城,不过这两城都是军事要塞,互为依仗、易守难攻,上沛城浅居后方,西南军事物资转运都经过簇,一旦丢失,西南必将打乱,上沛、中沛城坚守不过一月,便会弹尽粮绝,血族绕开两城先攻上沛城,打的就是偷袭的算盘,这招声东击西、釜底抽薪,如果成功,西南门户大开,向东七百里无险可守,沿途城镇坚守不过三个月,便会相继沦陷,是要灭族的。”
白辰听着一个女孩子在这侃侃而谈,本想着就是做次普通的信差,听完柳情的法,上沛城要是丢了,半个神州就没了,顿时感到压力满满,再不敢耽搁,问明路线后,直接从楼内飞了出去。
上沛城距离双江城直线距离四百多里,中间山川河流阻断,官道的路程多了一倍不止。为了尽快赶到上沛城,白辰几乎是直线穿越,逢山飞跃、遇水潜游、平路奔行,本着体能最大化利用原则,七日后终于见到了上沛城。
上沛城东,有水道延绵,南为一马平川,西北是连绵群山,水路、陆路交通发达,城市被河流环绕,只有南边一条通路,赌是固若金汤一般。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上沛城城门前车水马龙,过往的车队、商贩络绎不绝,就连城门的守军都是懒懒散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完全没有兵临城下的感觉。
“难道是柳情猜错了?”白辰不自觉的想道。
白辰跟在通行的车队后面,扮作一个脚夫混迹其中,守军只是简单的查看了下车上的货物,就连通关文牒都是扫一眼就放行了,一点警觉的意识都没有,也印证了柳情城防松散、战力不足的判断。
上沛城外城墙三丈来高,上面守军站的稀稀拉拉,内城墙甚至连守军都没,城墙外到处是酒肆店铺,商贩走卒比比皆是,展销的商品更是琳琅满目。此处虽不如八角芦坊市那般宏伟,但是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起码比双江城热闹太多了。
白辰去过很多城市,却没好好逛过,顿时被买卖的商品弄得眼花缭乱,不仅如此,城中甚至还有异族存在,要知道人族与血族交战多年,在外见面便是仇饶两族在此处相处的十分和睦,偶有不和谐的地方,也是因为家格,争论的面红耳赤。
若不是亲眼见到,白辰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如今南疆异变,血族蠢蠢欲动,这里竟像没事儿人一样,不仅没戒严,反而还和血族做生意,简直匪夷所思。
不过,柳情毕竟只是猜测,在不肯定血族是否入侵的情况下,白辰只能保持戒备的态度,贸然告诉血族进攻的消息,谎不谎报军情的不,守军也未必相信,到时打草惊蛇反到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