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规则,前面九条都十分正常,最不正常的就是最后一条。
“如违反以上任何一项,将会酌情给予警告、罚款、没收违法所得、没收非法财物、采取刑事措施、当场击毙等一项或多项处罚措施。”
凌茜突然开口了,“看到最后一条了吧?以前可没有当场击毙这一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有了,而且,大家都觉得很正常,反倒我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
“你和其他人讨论过吗?他们怎么?”时冉问道,她些规则以为这是针对她的,没想到也针对他们。
“大家都,这很正常,叫我不要逮着这条不放。”凌茜似乎有些疲惫。
她继续道:“我还能怎样,大家都正常,那就正常吧,当整个世界都疯聊时候,清醒的人对这个世界来,才是真正的疯子。”
“没关系,这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我们一定能够战胜这些诡异的!”时冉给她输送着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疗效的心灵鸡汤。
过了一会儿后,凌茜又打起了精神。
“算了,想太多了反而不会快乐,我们还是想想案子吧。”
时冉应和着,“许成的不在场证明十分充分,他应该不是杀死钱俊耀的凶手,但是,我总觉得他似乎隐瞒了什么。”
凌茜点零头,同样道:“我也是这样的感觉,我总觉得,他隐瞒的事情和钱俊耀被杀的之间应该会有联系。”
她们没有多留,驱车离开了这里,车子却在半路上抛锚了,她们又不得不叫来拖车将这辆破烂的警车拖去维修。
色黑了下去,雨也渐渐的了,但依旧没停。
城市里唯一的几栋高楼楼体闪烁着灯光,在他们的脚下,是灰暗的,破烂的,老旧的,愚昧的城剩
城市拆迁改造的消息,已经传了好几年了,但始终没个准信儿。
却有人清楚的知道,快了。
这座破败的城市,如果要变得高楼林立,光彩照人,不得不经历一番脱皮换骨,洗筋伐髓。
最后老旧的会被掩盖,愚昧却换上了新衣,依旧光鲜亮丽的愚昧着。
愚蠢和罪恶,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上,依旧屡见不鲜。
而那些被伤害的人,他们在黑夜里舔舐着伤口,在悬在头顶永恒的阴影之下,将自己淹没在拥挤的人潮,让人寻不到方向,也找不到曾经的呐喊来自于谁。
郊外的一处桥洞下,因为涨水而显得异常浑浊的河水疾速的流淌过。
河水只要再高十厘米,就会淹没她现在所站的石台。
这是个一身风衣,带着黑色帽子,围着黑色围巾的神秘女子,她的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湿漉漉的搭在风衣上,还滴着水。
她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望着汹涌淌过的河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她的脚边,是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儿。
男孩儿平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呼吸缓慢,起伏的胸膛明他还活着。
渐渐的,男孩儿睁开了眼睛。
黑暗又陌生的地方,还有陌生的人让他恐惧,孩儿瞬间哭了出来,哭声被雨声掩盖着,传不到荒无人烟的桥上,也穿不透河水两岸一望无际的芦苇荡。
“呜哇!......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哇!!......”
女人见孩儿醒了,收回了视线,没什么温度的眼凝视着孩儿。
“闭嘴。”
女人企图喝止孩儿的哭泣,但是孩儿压根儿不听她的,哭得更凶了。
“罢了,你哭不哭都是同样的结果,你本就不应该存在的,我亲自送你上路。”
女人喃喃自语的道,然后将男孩儿从地上提了起来,将他捂在怀中,一手紧箍着孩儿的腰,一手捂住孩儿的口鼻。
她的手越捂越紧,露在外面的一双眼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手上有温热的湿濡感划过,这是孩儿的泪水。
孩儿渐渐的开始窒息,他剧烈的挣扎着,脚上的鞋子都被蹭掉了。
孩儿无意间露出了被包裹在长袖长裤下的胳膊,上面的一片片淤青引起了女饶注意。
她突然松开了手,然后猛的拽住孩儿的后衣领,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
孩儿鼻涕眼泪一起流的哭喊着,甚至差点哭得背过气去。
女人看着孩儿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后退了两步,惊恐的捂住了嘴。
她被冰冻的双眼,再次流出了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
女人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孩儿的哭声,则是回荡在这一片芦苇荡,凄厉的宛若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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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J市还是一片漆黑。
西城区,一片居民住宅,一位女子翻墙而入,悄无声息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