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把声音压到最低，疑惑地问了一句。
他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打扰到老张，否则还不知道会引发什么蝴蝶效应呢。
韩旭猜到了什么，但并不确定，主要是一看老张面前的那个电脑屏幕，实话，没有一点儿密集恐惧症的抗性，还真看不了多大一会儿呢。
李乐看的都有些头皮发麻，压根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又有突破了吧？”
音量调到了蚊子叫的程度，只限身旁几人可以听到。
韩旭同样如此，不过言简意赅，“都别话了！”
李乐与橙子撇了撇嘴，识趣地没有多什么。
事实上，别几人声音压了这么低，即便是都拿了个话筒开麦，也不见得能打扰到一个特别专注的人。
此时老张就是那个特别专注的家伙，整个人都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隔绝掉了所有来自外界的干扰，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屏幕，十根手指有如穿花蝴蝶，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着，甚至都快舞出残影了。
李乐从没见过老张这么专注过，而且展现出来的实力有些太吓人了。
好家伙，手速压根不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啊！
不过这话可没敢出来，硬生生憋在了肚子里。
橙子同样惊诧于老张的深藏不露的高超技术，别看那一屏幕有如蝌蚪一般的代码了，就这份专注，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韩旭之前听过老张在电脑方面极有赋，但不曾想居然达到了这种程度，属实有点儿骇人了。
三人排排站在老张身后，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
恰好此时，秦奋秦大队长从办公室出来了，一看到几人这个模样，话到嘴边，硬生生憋了回来。
韩旭眼尖，一下子看到了领导，然后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蹑手蹑脚地迎了上去。
秦奋秦大队长被诡异的氛围感染到了，不由压低声音道，“什么个情况？”
“张哥正忙着呢，不好打扰！”
“他有什么好忙的？”秦奋秦大队长扫了眼脸色凝重的老张，话了一半又收了回来，即便秦奋跟老张共事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这个家伙如此认真过呢。
“秦队，有什么事儿么？”韩旭可不认为秦大队长突然找过来是闲的没事干了。
秦奋闻言反应过来，“哦，待会儿我得去市署开个会，这边就交给你了。”
韩旭微微颌首，叹了口气，“秦队，您这每也太忙了吧？”
“唉，谁不是呢，案子都快没时间破了，一，全是大会会！这次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会了。”
秦奋秦大队长这话时，目光有些游离，事实上还是不方便透露什么。
韩旭知机没有多问，而是了句开车注意安全。
秦奋秦大队长临走时，又多看了一眼忙碌的老张，灿然一笑后匆匆去了。
时间过的很快，在几饶密切注视下，老张整整忙碌了半个时，后背才重重地靠在了椅子上，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李乐见状赶忙递上一杯热茶，“怎么样了，张哥？”
老张终于灿烂一笑，有些口干舌燥地吐出两个字来，“成了！”
“什么成了？”橙子看了半，还是有些懵圈。
“橙子，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笨了？你还能是什么成了？”
李乐没好气地瞪了眼有些迷糊的橙子。
“哦，张哥，你找到那个家伙的下落了？”橙子恍然大悟。
老张微微点零头，“八九不离十！”
韩旭听到这句话后，如释重负，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骸骨案进入僵局的时候，老张居然又挖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
如果凭借这条线索，可以找出那个神秘的Z先生！
或许关于骸骨案的一切，都能够水落石出吧。
毕竟如果没有那幅抽象油画，韩旭想找出楚河家地下室的秘密，或许还要拖上一些时间了。
还有关于李一的案子，这个类似于导师的Z先生，为什么会资助李一赎回老房子呢？
而李一家墙头的监控探头，又是谁安装的呢？
当然最大的谜团还有那些花季少女的遗骸到底是谁从哪里转移到了楚河家的地下室呢？
韩旭之前曾经问过楚河这些问题，但是这个家伙明显什么都不清楚！
甚至对于骸骨案知之甚少，压根不晓得自家的老房子还有一个地下室了。
所以韩旭很快便排除掉了楚河的嫌疑。
那么这个神秘的Z先生，或许就成为破开谜团最重要的一环了。
还有举报幸福家福利院陈春生陈院长的匿名照片上，居然也有类似Z的留名，难道只是一个巧合么？
韩旭不禁又想到了蒋子归蒋大律师家里的那幅风格极为相似的抽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