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下降头、下蛊虫、下诅咒,那是信手拈来。
就算这些招数他们都不用,光是每晚上用飞头术让自己身首分离,然后大半夜用脑袋咣咣撞你家窗户,就能把人吓得魂飞魄散。
所以让降头师跑了,我还是很头疼的。
更麻烦的是,现在降头师已经知道麻猫儿的事情了,所以降头师一定会马不停蹄地去找麻猫儿。
这可是争分夺秒的事儿。
“你知道那降头师的底细身份吗?”我询问黄四郎。
黄四郎无辜地摇摇头:“我和徐强是临时接到任务过来的,对整件事情并不是那么了解。”
“是孙北辰派你们来的?”
“严格来不是,我们只是听从上级的安排。”
看来孙北辰早有准备,没有直接指使徐强,所以哪怕我们抓住徐强,他的证词顶多扳倒他们的上司,而孙北辰则可以完全置之度外。
但即便如此,徐强这家伙我也不能放。
“行了,你歇着去吧。”
黄四郎毕恭毕敬地朝我鞠躬:“大人随时需要,的随时出现。”
我挥了挥手,直接将黄四郎收入引魂灯。
引魂灯可是地府发配的法宝,其中奥妙无穷,凡人难以理解。
桃夭掌控着引魂灯,她就是引魂灯的老大,黄四郎到了引魂灯里,也得乖乖喊她一声“大姐大”。
“降头师跑了,黄四郎收了,这徐强该怎么解决呢?”
我一时间犯了难。
但想到这似乎是黑衣人自个儿的事,我顿时放宽心了,直接一通电话打给李静娴。
此时蒙蒙亮,也不知道李阿姨醒了没有,但事出紧急,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好在电话很快接通,李静娴的声音听不出困倦感:“有事?”
“李阿姨,忙着呢?”
“凌晨五点,我能有多忙?有屁快放。”李静娴不耐烦地道。
“哇,李阿姨,您昨让我在西北片区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的……”
李静娴呵呵一笑:“那你能怎样?”
“……”
我现在还真不能翻脸,毕竟阎封这个身份是黑衣人给的,如今也只有李静娴能帮我掩人耳目,否则师必将打击报复。
“我就直了昂,何熊的案子破了,凶手是东南亚的降头师……”
我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了一遍。
其中徐强是卧底、显灵瓶走私、降头师寻找佛头的事情,我都重点提醒李静娴了。
“……事情就是这样,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李静娴沉默了一阵,才沉声道:
“这事儿不,我们必须从长计议,我现在给李沧海打电话,一会儿你把徐强交给李沧海。”
“李沧海信得过吗?”
“至少他和孙北辰不是一伙儿的,孙北辰要是倒霉,李沧海绝对喜闻乐见。”
“你们黑衣饶心可真黑啊……”
“那也比不上你们龙虎山呐,我们只是暗地里斗,你可是直接戳瞎了师的眼睛。”
得,李阿姨也学会阴阳怪气了,蛋疼的是我还没办法反驳。
果然谎言只是利刃,真相才是快刀啊。
李静娴又道:“陈安,佛头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们继续查下去。”
“凭什么?您别忘了,我来西川的真正目的可不是查案。”我略有不满,李静娴这是得着我一个工具人使劲薅啊。
李静娴冷冷一笑:“我又何尝不是在帮傻胖寻找魂魄?”
“嘶……这么一,倒有些道理。”
李静娴抓住了我的软肋,我只能答应替她查案。
与我结束通话,李静娴着急给李沧海打电话去了。
而我则是把徐强五花大绑,扛回地下赌场。
我回到赌场的时候,黑衣人援军已经赶到。
李鹏见我扛着五花大绑的徐强,不由得惊讶道:“这是怎么了?徐强……是被降头师绑的?这绑法颇为讲究,一看就是内行人啊。”
咳咳,绑人这事儿我经验不足,不知道怎么绑得牢,但知道怎么绑更羞耻。
徐强要是醒来,发现自己被这样花式地绑着,只怕会羞愤到咬舌自尽。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的面前,车窗降下,李沧海正坐在里头。
他上下打量着我,问道:“阎封,是你制服那降头师和徐强的?”
我放下徐强,对着李沧海抱拳:“惭愧惭愧。”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看到你,总会让我想起一个伙子,只可惜他现在处境不太妙,短时间内只怕不敢露头了。”李沧海感慨道。
“敢问李统领的可是陈安?”我问道。
李沧海点点头:“是他。”
“哎,我在龙虎山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