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弟弟司马昭已经稳住朝堂,为他提供了一个安稳的后方。但司马师并没有为此而放心,依然在邺城维持了不少眼线。
没办法,自己那个弟弟属实有些不靠谱,司马师现在生怕他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除此之外,司马师还得监视住已经被软禁的毌丘俭……
总之,现在整个河北到处都漏风,到处都缺人手。司马师属实有些好奇,马谡编的剧本里自己真的有那么神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司马师都得继续顶住。不论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整个家族,他这個时候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汉魏双方就隔着黄河开始相互警戒。汉军防备着魏军南下骚扰,魏军防备汉军偷渡黄河。
在这样的对峙下,黄河的局势逐渐走向了稳定。谁都不敢放松警惕,但谁也都不愿意向前一步。
这个对峙,一直持续了整整半年的时间。
五月,汉军几乎踩着最后四线将缺口堵上。在季汉上下一心的情况下,绝口的黄河被重新约束回了原来的河床。肆虐青北大半年的黄河水灾,终于有了初步的缓解。
不过,水灾的影响不是那么容易消弭的。冲击在平原郡的济水已经淹死在这场大灾的人畜尸体,都会随着天气的转热开始发酵。
届时,瘟疫就随之而来,并且蔓延至整个青徐了。
所以,留给汉军的任务依然很繁重。他们必须大量出动人手,赶在气温升高之前,将大量的尸体掩埋,并清理污水。
这一项工作不仅繁琐,而是风险不小,稍有不慎,进去的人就得感染伤寒。但即便如此,将军府的一众将领也都纷纷主动顶了上去。
不过……这些都和马谡没有一点关系了。他依然被要求继续巡视河防,防止河北的魏军南下。
到这一步,马谡也清楚,诸葛亮就是找个理由让他老老实实休息。马谡也正好打算考察一下黄河的水情,也就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偷偷的开溜。
马谡不走,河对岸的魏军也就根本不敢走。
双方就这样大眼瞪小眼,隔着黄河又对峙了数月之久。在这期间,马谡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对面一帮魏军骑兵在尾随,寸步不离。
马谡倒不怎么在意,但是被跟了好几个月,马谡也有些烦了。
“这帮魏犬没事干是吧?天天尾随我。”马谡远远望着对岸的魏军,对面也在望着他。目光交汇之处,仿佛要摩擦出火焰一般。
然后,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还是马谡眼酸了败下阵来。不过这也极大的鼓动起马谡的火气,越想越气。
“这不说明大将军您威慑力足嘛,仅仅啥都不做,沿着河岸走两圈,对方就恐惧成这样了。”旁边的侍从立马恭维道,赞叹马谡的震慑力。
“再怎么说,跟个几个月也都烦了……得给他们添点乱子,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松的跟着我。”马谡轻哼了一声,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司马师派人这么尾随了他大半年了,这要是不回敬一下,他马谡晚上都得憋屈的睡不着觉。
不过具体怎么给他添乱呢……
马谡想到最近司马师正在围剿曹爽的残部,而且又又又一次即将完成收尾了。如果这么轻松的让司马师收尾,那河北将会迎来一段和平时期。
到时候以司马师的能力,会给马谡搞出什么样的花活还是很难说的。
所以,马谡决定在这一方面给司马师添一点麻烦。
随即,马谡想到了一直被软禁在洛阳的夏侯霸。
“去给丞相送个信,我要回一趟洛阳,并且借用一些钱粮布局河北了。”
……………………
马谡的要求很快得到了批准,诸葛亮将洛阳府库的调配权扔给了马谡。只要调用的数额别影响赈灾,剩下的随便嚯嚯。
有了诸葛亮的点头,马谡迅速启程返回洛阳。
而此时,曹魏的宗亲将军夏侯霸,已经季汉软禁好几年了。这位当朝皇帝的舅舅在马谡来到的时候,正悠闲的在院落里钓着鱼。
“夏侯将军,许久不见啊!”马谡踱步进来,看到夏侯霸如此悠闲时,笑着开口道。
“这么多年了,夏侯将军终于放下执念了吗?”
夏侯霸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且继续把视线放回到了池塘。
被夏侯霸华丽的无视,马谡也不以为意。他直接大大咧咧的拉了个垫子,厚着脸皮坐在了夏侯霸旁边笑道,
“夏侯将军,咱们好歹也是不打不相识的人。有啥事不能直接聊的?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句话,有朋自远方来……”
“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然后鞭数十,驱之别院。”夏侯霸面无表情的接上话茬道。
“所以有事说事,如果没事,汉大将军莫要耽误某钓鱼。”
显然,即便是过去了真多年,夏侯霸依然对马谡没有好感。马谡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