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次严重到改道的,也是在王莽时期。黄河绝口喷涌,硬生生自己冲出的一道新的河谷,因改道而波及者近百万。
除此之外,黄河一直没有那么暴躁。就算有绝口,也不会超大范围波及。
但即便如此,此刻马谡也能从河流的流量之中看出一点端倪了。
“这大河之水,比起大江而言,要浑浊不少啊。”马谡从马车的窗户处反复大量了滚滚黄河水,突然开口道。
马谡开口,旁边青州出身的一个侍从连忙回应道。
“禀大将军,属下不知道南面大江是啥样,不过这大河之水比起其他河流,确实是浑浊不少。据说是上游携带下来的泥沙夹杂其中的缘故。”
“大河水一直都是这样吗?”马谡眯了眯眼睛,接着询问道。
不过那个侍从却是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回答,
“并非如此,先考曾言此大河水比起几十年前有明显的变化只不过这两年又变成清澈了几分,也不知为何。”
“原来如此”马谡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眉头逐步皱了起来。
马谡也是从黄河上游一路杀过来的,他是见识过黄河水在关中是啥样的。那清澈程度,远不是下游可以比拟的。
看样子现在黄土高原就已经开始起效果了
“此大河水,几百年后定会成为水灾频发之祸。”马谡最终点评了一句,但这一句话差一点把那个青州出身的侍从吓死。
“大将军您别吓唬我们啊”作为青州本土人士,这個侍从被吓了一跳。
身处于黄河旁边的人,都很清楚这条河的危机。整个汉代四百年黄河没绝几次口,但每一次都是大范围的灾害,这已经让当地人心惊胆战。
这要是以后水灾频发了,当地人还过不过了。
“大抵不会错”马谡对此轻轻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往后啊,咱们可就要一直跟这条大河打交道了。任何事情都得提前做好准备,不然到时候受折磨的就是后人了!”
说到这里,马谡也在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要是他重生在明代,他绝对有足够大的发挥舞台。但现在是汉代,即便他知道如何治水,现在也根本用不上。
不管是拥沙为堤,还是束水攻沙,都不是现在黄河可以用的上的。更何况这些都是总体性的大工程,季汉根本没有国力去实行。
马谡现在能做的,大概也只有提前将治水的一些重要知识给写下来吧。
“行了,我们继续考察这一段的河情,我最好多了解一番大河的情况。若是能防患于未然,总归好过挽狂澜于既倒。”
马谡反复观摩之后,随即招呼侍从扶他上马,亲自沿河观摩一番。六神无主的青州侍从们也毫不犹豫的服从命令,就这么护佑着马谡上马前行。
一直到行进了几十里路,侍卫们才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诶,大将军怎么又骑上马了?
“所以,马谡此刻正骑着马带着人,沿江巡视我军岸防?”
在清河郡围剿了曹爽最后的残部的司马师,突然接到了这么一个惊悚的消息。
季汉这边大规模动工,显然曹魏不可能不注意。大量的探子撒在江边,不断隔江窥探季汉的动向。
这么一窥探,让他们看出个坏消息。大魔王马谡根本没有亲临第一线,反而亲自骑着马带着人,沿着江一边走一边观摩,观摩的还极其仔细。
这下把北岸的魏军给吓坏了,连忙飞马前来向司马师汇报。
司马师接到这则消息,心中顿时一紧。毕竟看这架势,马谡这是在窥探魏军的布防啊。
好端端的,与季汉两年隔江未有作战。现在突然马谡亲自前来窥探,这信号还不够明显吗?
马谡打算对河北动手了!
一下子紧张起来的司马师,只能重新抽调兵力去提防蜀军。为了保证安稳,司马师一口气又调了两万部曲支援仓亭,防止马谡一时兴起渡江来打。
而这么一搞,司马师围剿曹爽的兵力又捉襟见肘了
“西蜀着实卑鄙!每次都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出动!”司马师脸色变得阴沉了几分,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憋屈。
三次了!整整三次了!
每次他把曹爽逼到绝境,眼瞅着就要弄死他了,结果西蜀就突然出动了。每次机会都这么白白流失,让司马师僵持了两年半,愣是没把曹爽彻底拿下。
即便曹爽本人已经在年初死于刺杀。但其残部并没有群龙无首,其弟夏侯玄依然在完全抵抗,搞得司马师得一直镇压。
也不知道这帮人为啥有这么强的反抗意志,甚至司马师多次劝降信使都被他们杀了。
不过愤怒之余,司马师同样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手上能用的力量太少了,与汉军比起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