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马谡一刻也闲不下来的性格,邓艾也是很无奈。都是当朝大将军了,还是这么喜欢只带几个人到处乱窜。
您好歹歇一歇啊,每天泡杯茶晒晒太阳不好吗?都打了这么多年仗了,好好享受一下不好吗?
但马谡却就是闲不下来,或者说他至今都没有养老的想法。
在拉上几个学士以及护卫数人之后,马谡亲自踏上了勘探南方地势的道路。
运河开挖是很有讲究的,运河走向,地势方位甚至沿途百姓都要考虑其中。这是一个极其严谨的事情,要是稍有不慎,甚至可能变成人为的中原水灾。
不过好在,马谡作为过来人,早已经过来了。两世为人的他基本只需要按照记忆里的京杭运河的水路去勘探,基本就能将运河复刻出来。
马谡将这一系列的结果全都记录下来,准备全都汇总入《运河论》里。
有了理论知识,等大汉对此事有了需求的时候,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唉,为了这個家操碎了心啊,没有我马谡这个家就得散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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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谡研究南北运河开挖的可能,并亲自勘探山川地貌的同时,河北并不风平浪静。
此时,司马师和曹爽依然在冀州境内开撕。
事实证明,如果曹爽自己不投,即便是司马师也很难速战了结他。双方愣是互撕了近两年,一直到现在都还没盖棺定论呢。
毕竟曹爽作为曹家宗室,在国内影响力还是有的。虽然一直在被司马师胖揍,甚至连曹宇都战死了,但依然极其坚挺。
而曹爽托孤大臣的身份,让司马师在朝堂内外都受到了不小的非议。如此种种的限制,让司马师迅速拿下曹爽的计划彻底破产了。
望着清河县城头上飘扬的曹爽大旗,司马师脸色极其冷峻。
要不是当地的地形不符合要求,司马师甚至打算水淹城池了。
“大将军,我们要不跟曹侍中握手言和吧?”
旁边的毌丘俭也是满脸愁容,眉头已经皱成一团了。这位曹魏最后忠臣,此刻眼底没有一点光彩,只有对前景无尽的绝望。
“再跟曹侍中内战,我们的力量损耗可就太严重了。这样继续打下去,高兴的可是蜀人啊!”
两年的河北内战,几乎把曹魏最后一点家底打空了。再这样僵持下去,曹魏可就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
对此,司马师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向毌丘俭道,
“毌丘将军,若是可以我也想跟曹爽合作。但他什么水平你也清楚,在朝堂上除了添乱什么都做不到。”
“这种人,你真的认为跟他握手言和是个好事吗?”
“可是再这样下去……”毌丘俭有些急,但话还没说完,外面就有士卒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
“使君,青州的蜀军突然渡过了济水,朝着平原郡进发。他们总兵力约万人,统领乃蜀将姜维!”
“又是他!阴魂不散!”听到了这个名字,司马师和毌丘俭眼底都闪过了一丝愤怒。
这两年,在白马渡的张嶷部基本严格执行了马谡的命令,与河北尽量避免冲突。这也让司马师可以放心的去追击曹爽,并多次将曹爽逼入绝境。
但每次司马师眼看要成功的时候,青州的姜维都会突然带起北上。每次姜维的动作都让司马师不得不撤兵回防,以此错过了灭掉曹爽的好机会。
正因为如此,不管是司马师还是毌丘俭,此刻都对姜维这个狗皮膏药恨之入骨。
“大将军,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我们迟早会被耗死的!”毌丘俭神情一厉,直接向司马师请示道。
“请给我一万兵马,我这就东进去迎战姜维,必定能将其斩杀于济水之间!”
“毌丘将军,我们恐怕拿不出一万人了……”司马师摇了摇头,看上去十分无奈的说道。
“那就五千人!我必将于黄河南岸死战,绝不会让汉军进入河北。”毌丘俭退而求其次,向司马师接着提议道。
这个提议让司马师认可了,并当即将部曲拨给了他。
毌丘俭就这样带着五千部曲,毅然决然的朝着青州前行。
但是,在看着毌丘俭离去之后,司马师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给我盯紧他!但凡毌丘俭有一点异动,务必要第一时间上报!”
别看司马师刚才和毌丘俭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但事实上他最提防的人,就是毌丘俭!
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魏忠臣,而且只忠于曹芳。
这就和司马师的利益产生了一定的冲突。毕竟司马师夺权的目的,本质上就是为了保全自家的宗族。
至于曹芳,在司马师看来只是一杆团结内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