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月站起来看吴德的资料:“吴德,真是人如其名,他现在人呢?”
“确定他的身份后我们的人就对他进行了抓捕,但这子狡猾的很,我们的人扑了个空,现在还在找人,你看……”
“我找闫局申请通缉令。”林一月完这话就往旁边走了一步拨通了闫局的电话。
闫局那边此时的压力比他们还要大,何玫那个视频的传播力度已经不是人为干预就能解决的了,这么一会时间,他已经被省厅的领导接连骂了个狗血淋头。
沈长英那边急匆匆打来电话:“怎么忽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视频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老闫,这事情不简单,你一定要心点。”
闫利民这会儿挨骂挨的口干舌燥,听到老朋友的声音心情终于好零:“不瞒你,我刚才接了至少三十来个电话,骂我的,关心我的,幸灾乐祸的都有,老沈啊……”
闫利民长吸了一口气,靠着桌子坐着,够过来保温杯闷了口水:“你这么多人里面,有几个人在害怕?”
沈长英沉默了一瞬:“这帮人咱们都分析过很多次了,有几个是完完全全没有问题,但是老闫啊,有没有人话里话外让你尽快结束这个案子?”
闫利民冷笑一声:“不仅有,还不止一个,有的怕我摊上事,劝我大事化事化了,别把自己名声搞臭了,有的气急败坏当下最重要的是恢复警察在民众心里的公信力,还有的是告诉我,这件事要是弄不好,我这个位子大概是坐不了多久了。”
“老闫,现在这个关头,一定有人比咱们还急。”
沈长英顿了顿:“就让那几个孩子闯一闯,老闫,咱们……静观其变。”
“你顾好自己就行了,我这边……”
闫利民哼笑一声:“咱们做警察的,可不是为了坐哪个位子才干这一行的,更何况我手底下还有那帮孩子们呢,我看着他们走到今的,警察的公信力可不是丢在他们身上的。”
沈长英似乎也欣慰地笑了一声,很快他声音一正:“前两不是到蒋志成了么,我托人去查了查,老闫,咱们的猜测大概不会错了。”
猜测得到证实,闫利民却并不觉得高兴,反而是心里一沉:“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琢磨一个事。”
沈长英问:“什么?”
“你记不记得咱们当年那个姓祝的老领导?”
“祝……”沈长英回忆了一会儿:“当然记得,祝队嘛,不过他都走了那么久了,怎么今忽然起他了?”
闫利咬了咬舌尖:“那你记不记得他是怎么走的?”
沈长英很快回答:“我记得他是在抓捕一伙偷的时候牺牲的吧,那偷戳了他三刀,那时候……那时候距离他退休应该也没几了。”
“是。”闫利民声音里带着感慨,很快又浮上凝重:“老沈,那你记不记得,就在祝队牺牲的前两,咱们早上集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沈长英那边似乎在回想,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话。
闫利民也等着他的回应。
又过了一会,沈长英忽然声音一凝:“老闫,那次例会,祝队批评了蒋志成。”
闫利民紧接着他的话:“祝队是个直肠子,所以一直停在队长升不上去,他那特别生气,指着蒋志成的鼻子骂他来了警局只会钻营官场那一套,不仅不配成为警察,还丢了警察的脸。”
“后来……”沈长英声音更凝重了:“一周后祝队就没了,再没两,蒋志成就从警局离开了。”
闫利民哀叹一声:“我没有任何证据,就是觉得这个时间点有点巧合,而且你记得吗,后来抓到贼的是咱们局里刚来的个愣头青,最要紧的是,审讯的时候那几个偷都交代了……”
沈长英彻底回忆起这桩旧事了。
“我记得从那几个偷的笔录上来看,祝队当时对上的只是他们其中一个,而那个偷的供词是他不知道自己戳了祝队几刀,他也根本不知道祝队死了,老闫,愣头青都能把人抓住,祝队当时的身体可并不差啊……”
“所以我最近才会忽然琢磨起这个事情来。”闫利民:“当时咱们都太年轻了,根本想不到这儿来。”
“你等等,老闫你等等……”沈长英忽然激动起来:“你等等,你给我两分钟时间捋一捋。”
闫利民立马闭上了嘴巴,两饶耳朵里,只有彼此隔着听筒的呼吸的声。
沈长英两分钟就两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他吸了口气:“老闫,你记得江原基这个人吗?”
“江原基?”
闫利民略显意外:“他后面不是调到海城去了么,破过几个大案子,后来我就没怎么听到过他的消息了,倒是有人提过一嘴,他在省厅也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来又没什么消息了,去开会培训的时候也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