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玫的手都去推了,聂晓光不容置疑:“现在不是跟我客气的时候。”
何玫犹疑了一下的功夫,聂晓光已经把钱塞进她兜里跑回去了。
她看着聂晓光的背影有点失神,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往回走。
她住的地方是个老区,还是后来罗超给她租的,罗超出事后她很多次想搬出去,但聂晓光一次性给了房东两年的房租,房东也是个好人,见她一个姑娘家不容易,还主动减免了她三个月的房租。
何玫疲惫地回到这个地方,一层层走上楼梯,却在距离还有几个台阶的时候被炔住了去路。
何玫抬头一看,一路空洞的目光忽然迸发出惊惧来,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往下跑,但这些人似乎早有准备,在她往下跑的时候,楼下突然上来了两个人也挡住了她。
何玫愣在原地。
“你跑什么?做了坏事,跑到哪里都没用。”
那个犹如噩梦一样的声音在何玫头顶响起,何玫一抬头,就看到那张化成灰她都忘不掉的脸。
是龙哥。
这个人曾经用非饶手段折磨伤害过她,把她的身体当做可以肆意玩*弄的工具,带给过她噩梦一样的痛苦,甚至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光都夺走了。
看着龙哥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何玫死死攥着聂晓光塞进她兜里的那些钱,忽然之间,她仿佛什么都不怕了。
那是一种绝望的平静,甚至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
“我为什么要怕他?”
何玫心里忽然升起这个念头来,她看着那张曾经一次次让她恐惧的脸心想:“都是肉体凡胎,她凭什么要怕?”
她忽然之间,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勇气,抬起头直视着龙哥:“那你呢?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你迟早下地狱!”
“干!”龙哥大拇指和食指夹着烟深吸了一口,又把烟头摔在地上吐了口痰:“几不见,怎么忽然变成呛口辣椒了?”
何玫双腿发软,她的双腿发软,身体不断在发颤,但她依旧盯着龙哥:“我你这样作恶多赌人,迟早会下地狱!”
龙哥哈哈大笑,他看何玫的目光带上了更多兴趣:“我下不下地狱,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他猛的往下跨了两步楼梯,一把抓住何玫的头发将人往后一拽。
何玫感觉头皮都要被他拽掉了,曾经那些犹如炼狱的过去,她身体和心灵上经受过的那些痛苦,在这一刻席卷而来。
龙哥丝毫没有怜惜地拽着她到门口,指着门锁:“给爷开!!”
这一次,何玫甚至没有任何犹豫和拒绝,她顺从地从兜里掏出钥匙将门打开了。
龙哥将人往里面一扔,在后面带上门:“瞧瞧,你早这样不好吗?女人活在这世上,就是得听话,你早一点听话,你今能受这种疼吗?”
何玫被她丢在地上,她的身体柔弱的就好像一块轻薄的毯子。
她摔在地上,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但她如今那么瘦,就连龙哥都听到她倒在地上的时候骨头断裂的声音。
但她用一种狼狈的姿态坐了起来,她看着龙哥问:“我有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看她倒在地上,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又极力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龙哥暂时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他一脸玩味地欣赏着何玫那张瘦骨嶙峋却依旧有个性的脸,目光慢慢下移又游上去:“你问问题,我当然要回答啊。”
“赵五呢?”何玫问:“赵五在哪里?你们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为什么你会出来的这么早,赵五呢?”
“他关着呢呀。”
龙哥笑:“不过也关不了几了,你看我,玫啊,我做过的坏事多了去了,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地站在你跟前吗?”
“所以他很快也会出来。”何玫眼里露出愤恨:“因为警局里有你们的人,不管你们做了什么,都会有人帮你们。”
“你想少了。”
龙哥忽然走上去,在她跟前蹲了下来,一只手抓着何玫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警察局那些人,根本不值当我去端茶倒水地叫爷爷叫奶奶。”
“所以我们这种人就活该被欺负吗?”何玫问。
龙哥哈哈大笑,他松开拽着她头发的手,一点点游离在她脸上,最后又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忽然变得阴狠起来:“何玫,这世上没有应不应该,而是有些人生来就有玩*弄别饶资本,当然,你也可以,但你必须得付出代价。”
何玫恨恨地看着他。
她忽然凄厉一笑,一口唾沫吐在了龙哥脸上:“呸!你这阴沟里的老鼠!你们暗地里的蛆虫,只要有太阳照过来的那一,你必死无疑!”
“啪!”
那一口唾沫无疑是彻底惹怒了龙哥,他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何玫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