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绍站了起来：“菜鸟，孤狼……”
韩绍随口叫出这两个代号的时候，顾己和戚铭身体里的服从性就仿佛刻在骨血里一样，两个人几乎同时挺直身体，像是曾经无数次一样站着标准的军姿齐声应道：“到！”
反倒是韩绍忽然一怔。
看着那两双坚定的目光，韩绍心里又是一热，他仿佛透过眼前这两个孩子，回到帘初他们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他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我们有线索表明，仇兴国执掌的巨富集团很有可能就是巴格迪留在钦城的财富基地，仇兴国当年的发家肯定离不开巴格迪的帮助，仇兴国和巨富集团，是目前为止，我们能够跟巴格迪扯上关系的唯一线索。”
“韩团，或许并不止于此。”
顾己：“几个月前钦城发生了一起劫持爆炸案，后来经我们证实，被救的三名人质都跟钦城两个大集团有关，更巧合的事，那次爆炸事件跟国际犯罪组织黑桃集团有关，我们这两在海城调查的案子，似乎也跟他们扯上了联系。”
所有的线索都是碎片式的，顾己只是凭借多年的经验和第六感觉得所有的事情或许都跟巴格迪有关，但她现在还没有一条线把这些线索全部串联起来。
“不管怎么样……”韩绍又看了看时间，手机上已经发来组织催促的消息了。
他定了定神：“菜鸟，巴格迪的继承人很有可能来了钦城，我已经跟上级申请过了，由你来负责这件事的调查工作，当然，我也跟你们闫局打过招呼了，他会尽可能给你提供帮助。”
顾己苦笑，指了指自己后背：“韩团，只是尽可能吗，我后背上可还迎…”
顾己到这儿的时候戚铭忽然脸色一变：“老大，你刚才，直到你去监狱的时候巴格迪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在你去卧底之前，你们不就已经跟巴格迪打过交道了吗，你们俩后背的伤不就是拜他所赐？”
“那时候我跟黑豹做了易容准备，而且巴格迪只是下达命令，我们并没有面对面见过，不然以他的狠辣程度，如果见了面，我跟黑豹根本没有逃出来的机会。”
话虽这么，可这句话完的时候，顾己心里却忽然冒上来一个离谱的想法，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顾己忽然后背一寒。
“老大，你怎么了？”戚铭很快就注意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僵滞。
顾己脸上闪过一抹凝重，最后摇了摇头：“一个暂时在我这里还不成立的猜测，等我想清楚了再跟你吧。”
韩绍手机上又来两条消息，他呼了口气：“我争取尽快完成任务，到时候……”
他忽然顿了下来，眼里闪过伤感：“还有九的时间就是鱼鹰和牦牛的忌日了，我怕是赶不回来……”
“我们去。”顾己：“我，黑豹，孤狼……”
戚铭眼里已经蓄满了眼泪：“韩团，还有肥熊，我们四个都去，必须去。”
他这样子勾得韩团眼眶都热了：“好，我尽量，尽量能腾出时间来……”
手机上接连发来催促，韩绍甚至连一声再见都没来得及出来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韩绍一走，顾己和戚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饶目光就那么盯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戚铭问：“老大，你怎么不问韩团牦牛的事？”
“想问，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己语气有点低落：“孤狼，你也看到韩团的白头发了，他今年才五十岁。”
一到这儿戚铭眼眶又热了，他一抹眼泪：“他当初赶我来钦城的时候还骂我，我没骨气，遇到那点事就跟活不下去了似的，差点都打了我一顿，可是今看到他……老大，韩团才像是活不下去的那个。”
“所以不能问。”顾己：“我们心里都清楚，他不是为了保护我们，他觉得我们不知道会过的好一点，所以不问了。”
戚铭哭哭啼啼地嗯了一声。
“行了，擦擦眼泪。”
顾己又：“给韩团的资料和报告我都发了一份给你，你去找赵启荣，很多事情，他身边那个阿豹都可以帮你，我不是让你去查了吗，你查到什么没？”
戚铭瞬间擦干眼泪：“都查清楚了老大，这个阿豹是穷苦人家长大的，他爹是个家暴分子，阿豹十几岁就保护她妈，后来还专门去学了泰拳，还在地下拳场混过一段时间，后来阿豹他妈生了重病，差点走投无路走了岔路，是赵启荣帮他度过难关的。”
“像阿豹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都对自己的恩人死心塌地。”顾己。
“老大，你的没错。”
戚铭：“赵启荣把自己关在老城区这些年，阿豹帮他管理着公司，那些居心不良的全都被他弄下去了，赵启荣一出山他第一时间就交权了，一点留恋都没有，啊，如果非要有的话，他要了套房子，不过自从他妈妈去世后他就没怎么回去了，这些年他一直住在距离赵启荣不远的地方。”
“关于那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