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桃子,他看着上头的牙印问隋晨阳:“仇兴国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关于你妈妈,你确定不是他的陷阱?”
“不会!”隋晨阳笃定摇头:“他谨慎,却也瞧不起我,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个日日试图讨好他,惧怕他,被他揉扁搓圆,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一个血库罢了。”
“越是不放在眼里的,越容易成为一把尖利的刀。”裴遇看着她:“你手上有多少线索?”
“我只知道跟仇家老宅有关,这些年魏涛也暗地里查过,但我们单枪匹马又是这副鬼样子……”
她自嘲地指了指自己的腿,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所有的结论,其实都是无数次在脑海中推演的结果,我要尽力让我活的久一点,也不能真的让魏涛为我深入险地,我很清楚,单靠着我们俩,根本不是仇兴国的对手,我甚至连仇明希都斗不过,我们必须,有一个强大的合作者。”
“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帮你?”裴遇又咬了一口手上的桃子。
“因为你是那个地方,见到我时唯一一个停下来向我颔首的人,也因为我清楚,当一个人恨一个人入骨的时候,就算伪装着尊敬和衷心,但眼睛和身体之下流窜的恨意,是难以掩盖的。”
裴遇抬头,目光深邃。
隋晨阳笑了笑:“我的身体垮了,但我的眼睛和脑袋,每一都活的生龙活虎,可实际上,我也是在赌。”
裴遇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腹上。
他:“如果我不堪托付,你今就会死在这里是吗?用你藏在衣服里的那把匕首,亲手了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