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猜测,但我没想到结论是从你嘴里出来。”
“心里敞亮点,我们彼此都会少很多麻烦。”隋晨阳笑了笑:“裴遇,咱们俩是同路人。”
裴遇这次笑的有点真实了:“何以见得?”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深切地恨着仇兴国,而且,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裴遇笑而不语,眼里却带着冷意。
“我恨仇兴国,亦如你恨他,我恨仇明希,或许超过你厌烦他,裴遇,我半生受困于给我身体发肤的父亲,若我运气好一点能多活点时日,也注定痛苦不堪。”
她指了指自己的腿:“你看,我这双腿,本应该和寻常人一样走路的。”
裴遇眼里闪过诧异。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脑子里总有个画面……”
隋晨阳有点撑不住了,她腿上一软跌坐在墓碑前,先是愣了愣,随后又大笑起来,但她身体太弱,笑声都没什么力气。
她用手去擦墓碑上那张模糊的照片,但上面灰尘太多,她手心有汗,反而越擦越脏。
最后她索性放弃了,就那么靠着墓碑:“我总能想起孩童时的自己往我妈妈怀里跑的场景,裴遇,我这双腿,原本应该能跑,能跳啊,我原本可以用我的脚,亲自丈量我走过的路啊。”
裴遇忽然和她一样,席地坐了下来:“所以你想要我做的,是什么?”
“救我妈妈。”隋晨阳语气坚定:“裴遇,救我妈妈,我做你的刀,做刺穿仇兴国心脏的那把刀。”
裴遇诧异地看着她,终于确定了隋晨阳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