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我知道,我家儿子前段时间去他们白家做短工,当时还认识那个被打死的长工呢,那个长工进了一趟内院,后来就被打死了!”
这话一出住在白家周边的一些人全都想起来了,当时这个长工是被人从侧门扔出来的,浑身鲜血淋漓,周围居住的人可都看着呢。
这件事情三分真七分假,弄到大家嘴里反而成了事实,爱情根本无法辩驳,最终只能选择落荒而逃。
可周边的百姓被欺瞒了这么久,还因此冤枉了穆家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所以一群人将她困在原地,烂菜叶子,臭鸡蛋轮番往上扔。
眼看白琴都快要被埋了,这时穆家的大门终于打开了,穆老将军拄着拐杖,带着两个儿子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老夫今日,多谢诸位乡亲父老替穆家洗脱冤屈,我穆家世代忠良,如今两个儿子皆已长成,老夫好意与白家结亲,希望求取贤良淑德之女与我儿繁衍子嗣。”
“却不料蒙受如此大冤,碍于同朝为官之故,不曾将他白家之事尽数言明,岂料这白家之女如此丧心病狂,竟然妄想抹黑我穆家,只是这女子好歹是一条人命,我慕家碍于以往的情面,愿将她收入府中做一个丫鬟,今日劳烦诸位乡亲父老,老夫在此多谢了!”
简单的几句话,瞬间迎来了老百姓们的喝彩,穆家也顺利将白琴弄进府当了丫鬟。
白琴的本意是想让沐辰把自己收了房,这样她好歹也有点实权,能配合文家里应外合。
却没想到只是成了一个丫鬟,而且还是在外房,偏偏之前他逼上门的时候,白家也不曾出面,说明算是彻底把面子里子都毁干净了。
这个时候白家嫡女成了穆家的丫鬟,既打了他们的脸,他们还不好上门去说什么。
弄得一连好几天,这位白大人都不好意思去上朝,坊间也是人人都在讨论白家的教养,弄得家中其他几个庶女,定好的婚事都被推了。
白大人心里着急,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来找文修庭帮忙想办法。
“文公子之前是你说,让小女算计那穆家人配合你的行动,如今小女堂堂一个嫡女被弄成了个丫鬟,还连累了我白家,这个事儿你好歹得给老夫一个交代呀!”
白大人心急如焚,这要是再不上朝,恐怕真的要被弄回家去了。
可问题是他这一出门,就感觉四面八方的人都在笑话自己,整得他一张老脸没地放。
文修庭也很生气,这个时候看见白家的人都是一阵恼火,好好的一枚棋子说塌就塌了。
“白大人慎言,这事儿和本公子有什么关系?本公子身为丞相府上的公子与木家,那向来是和睦友善的,有什么计划可安排呀?你可莫要乱说话!”
文修庭一贯是这样说话不肯留下把柄,弄得白大人一阵呕血。
“文公子,老夫知道你素来滴水不漏,可我白家跟着文丞相这么多年,也并非全然无准备,今日若文公子不能保得我白家,那就莫怪老夫不念及当年提拔之恩了!”
白大人吼完这话转身就走,这是摆明了要和文家人杠到底了。
这也不怪白大人火气大,如今穆家正得皇帝恩宠,若非他们白家开口,他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嫡女去冒险?
现如今是木家也得罪了皇帝那边也得罪了白家,弄了个好大的没脸,接下来还不知道要经历些什么呢?
偏偏文修庭还想偏居一隅,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那绝对不行,若不能抓紧文家,白家就算是彻底无路可走了!
看着白大人远去的身影,文修庭长叹一口气,到底是自己心急了一点。
回去以后,文丞相的脸色也不算好看,他早就知道儿子被白大人叫了出去,所以两个人对话的内容他也大概知道,眼下也正是生气的时候。
“此番动手,你也太心急了些,好端端的没吃着羊肉反惹一身骚,礼部尚书虽说不是什么重要职位,但也在关键时刻有力挽狂澜之效,轻易就这么废了这枚棋子,你可当真是有出息了!”
文丞相一贯如此,教导儿女的时候,若做得好了,未必有多少夸赞,但若做得不好,肯定是劈头盖脸一通骂。
此时文修庭被父亲责骂,心下不免怨恨,父亲好像早就忘了,这礼部尚书当初还是靠着他的计谋,才拉拢了过来。
“父亲放心,礼部尚书的事情儿子自会处理,不管怎么说,那白琴已经进入穆家了,咱们的计划依旧可行。”
文丞相可不这么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过古怪。
而且这皇帝如今像着了魔一样,对穆家的人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再这样下去,他的大业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白家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礼部尚书不懂的谁是主子,那就换一个聪明的人上来,老夫已有了人选。”
说完这话以后文丞相便离开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