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会随着一场噩梦卷土重来。
郑循知道他哥的痛处,也能理解他的种种行为。
这是一种病态,郑循明白的。
郑临犯病最严重的时候,会长久地盯着正在做自己事情的郑循,突然一句——郑循,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把你弄死算了。
冷不防听见这话的郑循讶异抬头,这时郑临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开玩笑似的,再接一句——免得你一到晚惹我生气,气得我寿命都要少十年。
类似的话郑循听过一两次,真真假假,谁也不上来。
郑循不会感觉不自在,相反,他觉得他哥很可怜,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活得很艰难。
父母离开后,他们兄弟只有彼此。郑临为了照顾郑循付出许多,郑循不能只享受郑临给他的关爱,不能一味索取。
所以郑循愿意做出让步。
可现在……郑临明显要断掉他的一切社交,让他只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先是让他搬家,又劝他考A大的研究生,还把他所有的人际关系都断绝……
这有点越界了。
郑循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和郑临商量这件事。
他可以适当地服从郑临的安排,但凡事要有限度。
他可以让步,但不能一味让步。
郑循正在琢磨着要用什么口吻跟他哥,这时,有一人站在了他这桌的旁边。
郑循抬头,是个年轻男人。
长相一般,没什么记忆点,但气质很出众。
“是郑循么?”对方面上带笑,主动打招呼。
他竟然认识自己。
但郑循对他没有什么印象。
“白在郑教授的课上,我见过你。我们之前在一个学校办的活动中有一面之缘,你可能忘记了。”
郑循迟疑地点头,他有点印象,但还是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
“那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肖俊,在A大读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