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咽了咽唾沫,他的话让顺毛更困惑了,后者甚至放下手中的活。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魔怔了?”
“你、你过来看——”
顺毛带着疑惑走上前,来到卷毛站着的地方。
白床单有一丝倾斜,应该是卷毛刚才伸手拽了一下。
在他们眼前的这个被白布罩着的蜡像,看身高应该是属于成年男子。
对方穿着的服装是黑色西装,一尘不染的皮鞋,在鞋边还有一截露出来的黑雨伞,伞尖锋利,斜斜地点在地上。
“我刚才……碰了这个床单,想把它拿下来,”卷毛心惊胆战地描述刚刚的画面,“然后,被白布盖住这个蜡像,突然动了。”
“动了?”顺毛的表情摆明了不相信,“你是不是看花眼了?这地方光线不好,或许是那屏幕上的画面变动时的光带来的错觉。”
“不,不可能!”卷毛异常坚定,“那把伞,刚才明明在他的右手,现在就换到左手了!”
“怎么会……”
顺毛还是不肯信,这次蜡像馆的副本,他们已经准备了相当充分的资料,甚至模拟过几次……
他伸出手,攥住白床单。
床单很干净,几乎没有灰尘,和这座有年头的蜡像馆格格不入。
当发现这个细节后,顺毛的神情骤然变了。
“这个蜡像——”
他一句话没来得及完,眼前的蜡像突然动了!那柄雨伞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狠狠地扎进他的心脏。
顺毛不敢置信地低下头,望着眼前笔直的黑伞,还有逐渐被血染红的衬衫。
他一只手艰难地扶住伞身,意欲将他拔出。但已经晚了。
他转过头,看着瞪大了眼睛、满脸苍白的队友。
“走、走——”
快点逃走!
事情发生得太仓促,顺毛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等他仓皇地叫出声,连滚带爬地要打开机关,离开房间时,那柄黑伞从他同伴的身体中拔出,又从后面刺进了他的身体。
血漫过盘结的线路。
白床单的底端也被弄脏了,那双戴着手套的手,将脏掉的床单拽下来。
几乎同时,监控画面中的郑循抬起了脸。
“郑循?”
程杰正和他话呢,发现这人又在发呆。
“你们有没迎…听到惨叫声?”郑循眉头紧锁,眼神望向之前他走过的那条隐秘的通道。
那里被窗帘重新掩住,什么都看不见。
其他几人听见郑循的询问,纷纷摇头,他们没有听见任何奇怪的声音。
“是我又幻听了吗……”
郑循心想,或许是他幻听幻视的毛病又犯了,不去管他,继续和其他人商量接下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