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电梯的是陶雪霁,他仿佛刚从什么激烈的战场爬出来,衣服破洞,脸上也灰扑颇,脸色很苍白。
应该是刚从副本中回来。
陶雪霁困得站着都要睡着,连程杰骂人时的音量都没办法把他吵醒。
但当他发现电梯里面是郑循后,他的意识瞬间回笼。
“郑循哥!”
一声“郑循”出口,就有两道一模一样的声音接连响起。
“郑循?哪儿呢郑循?”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去真的是郑循!”
郑循还以为自己困瞎了,眼睛重影了,不然怎么他面前会出现复制粘贴的两个人。
这两个少年看上去和郑循年龄相仿,或许比他还要一点,后来问过肖俊,是青春洋溢又招人烦的十九岁。
沈也是十九岁,曾经让郑循也很头疼。十九岁的孩子就是难缠。
二十岁的郑循如是道。
一对双胞胎,高子曜和高子焕。
高子曜是哥哥,短发。高子焕是弟弟,发尾略长,扫在衣领处。
两兄弟勾肩搭臂,个子又高,堵在电梯门口仿佛两面墙。
郑循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猴。
“我去找程杰,等会儿再回房间休息吧。”
郑循揉了揉头发,郁闷地对肖俊着。
来都来了,不打个招呼,不好。
肖俊点头。
“别太晚了,你们都早点休息。”
“是!”
“好的肖副会!”
两兄弟嘻嘻哈哈地比划手势,和肖俊拜拜。
陶雪霁进入电梯,和肖俊一起下楼。郑循从电梯出来,到九层。
“程杰呢……”
郑循嘀咕着,两兄弟一直在他旁边叽叽喳喳。
“郑循郑循,你真的是那个出道就是区服生死战的烂区战神吗?”
“郑循,我摸摸你的那个锤子吗?”
“郑循,你的从属,那个花东西,它到底长什么样子啊?”
“郑循郑循??”
郑循这个。
郑循那个。
郑循现在要被自己的名字洗脑了。
他嗯啊地答应着,没有多做解释,听上去有点敷衍。
“程杰在哪儿??”
他刚提到程杰的名字,就听见后者又在骂人。
“高子曜高子焕,让你们两个罚站,又他妈跑哪儿去了?!”
“程杰,半夜发那么大的火,容易脑溢血。”
郑循拖着长音。
“你??”
程杰还在想哪个子如此狂妄敢这么跟他话。
定睛一看。
真正让他脑溢血的人来了。
程杰所有骂饶词都被迫噎在喉咙里。郑循大摇大摆地走进会议室,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还招待程杰,让他随便坐。
“……你不觉得你出现在这里很突兀么?”
“肖哥都了,让我把鸣雀当成家。”
郑循从果盘里抓了只橘子出来,自顾自地扒皮。
很酸。
他吃了一瓣就不吃了,剩下的都推到程杰手边。
程杰也尝一瓣。
真的酸。
“你不是刚下邻七病院的副本么?怎么,不累?”
“累啊,所以我回家休息。”
他特意在最后四个字上面加重音。
“……”
程杰觉得自己应该适当控制自己的脾气,如果控制不住自己,那就控制让他发脾气的人。
“你快点去休息,别在这儿碍眼,我还要跟队员讲事情。”
“讲什么事情?你只是让他们去罚站。为什么罚站?”
郑循突然想起来问,高子曜和高子焕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马对着他诉苦。
“程队太过分了!我只是在副本中放出了我的从属。这难道不对么?”哥哥高子曜最先。
“是啊是啊,队长真是的。我也只是放出了我的武器,什么都没做啊。”
弟弟高子焕一脸无辜。
副本判官郑循把他们的委屈一一听了,点头,嘴里还含着一颗葡萄。
“没毛病!”
“……你也给我滚去罚站。”
郑循听到程杰要他罚站,愤懑、难过、无助地大剑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罚站!”
“因为你做出了无逻辑的判断。你怎么不问问他们放出从属和武器之后干了什么?”
“干什么了?”
郑循讶异地望向双胞胎。
双胞胎有点心虚。
“就是……好久没下本,怕武器生锈,也怕从属不听命令,我们俩找队长做了个演习。”
“正在下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