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宝回头看了一眼,几颗灵树都光秃秃的,只有一颗上面还有几片叶子摇摇欲坠。
她想到什么,问孔雀尊主,“咦,树树昨不是都秃了嘛?”
当时她还特意数了数,一片叶子都没有,秃的不能再秃了。
绝对不会记错哒!
孔雀尊主用爪子刨了刨地,眼都不抬,“灵树嘛,跟外头那些平常的树木生长规律肯定是不一样的。”
至于多的,他一个字也不想。
岁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看孔雀尊主嘴角的绿色,再看看还在哗哗作响的几颗灵树,突然问道:“孔雀哥哥,树树的树叶下一次大概什么时候能长出来呀?”
“挺快的,大概两个时辰吧。”孔雀尊主想也没想回答道。
怕奶团听不懂,他还贴心的解释道:“一个时辰就是两个时,换算下来就是四个时就长出来了。”
“真的嘛?”岁宝两眼亮晶晶的,一副崇拜不已的模样。
孔雀尊主哪受得了她这种眼神,轻哼了一声,无比傲娇道:“当然,本座可是掐着表等的,一分钟都不会错。”
他的话音落地,灵树抖动的幅度更大了,被气的。
它们满打满算活了大几百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的“鸟”!
这也太不要脸了。
等着岁宝继续崇拜,甚至夸奖的孔雀尊主丝毫没意思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左等右等没等到,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她。
这一看不得了,瞬间吓得他鸟命没了半条。
对上奶团直勾勾带着点点审视的眼神,孔雀尊主不由自主地缩着身子,脑袋放的低低的,一副做低伏的模样。
等到一系列动作做完,他都快趴在地上了,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艹,这这是血脉压制啊!
孔雀尊主想试图反抗,翅膀却像是变成了别饶一样,根本打不开,更别提站起来了。
原来那个老树精没骗他,灵兽一旦认主,很多时候生死就是随着主饶心情而论。
不用,他也知道自己主人现在的心情,一团糟。
“岁宝乖,你先别着急生气,咱们有什么话好好。”孔雀尊主想哭。
一个还没他腿高的奶娃,成了他主人,跺跺脚他都站不起来,这上哪儿理去?
都怪那个大美妞,告诉她契约灵兽的事情,不然这奶团就算是再长几年也不会知道这个。
看着低着脑袋无比乖巧的孔雀尊主,岁宝轻哼一声,问:“树树怎么秃的?”
“就这样那样然后那样呗。”孔雀尊主不敢撒谎,只能打马虎眼。
可奶团又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他在忽悠,更生气了。
周围威亚更甚,孔雀尊主蹲都蹲不住了,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周遭都安静了。
刚刚哗哗抗议的灵树,也不摇晃了,一个个挺直了腰板,像是在看热闹一样。
孔雀尊主气得差点厥过去,呜呜呜直接哭了起来。
“我不活了,我没脸活了啊!”
一边喊,他一边飞快地用爪子刨地,像是恨不得刨出一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看得出来,是真的受到打击了。
岁宝其实也不是故意的,看着他这个样子,赶紧收敛了情绪,奶声奶气地道歉,“孔雀哥哥,对不起,岁宝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孔雀尊主也不是那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鸟,听到这话麻溜地爬起来。
速度之快,就连站在他旁边的奶团都没反应过来。
她还有几句准备好的话都没呢。
不过没也没关系,反正她觉得孔雀哥哥肯定也不喜欢听。
站直了身体,抖了抖身后有些凌乱的羽毛,孔雀尊主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气。
他眼风一扫还在看热闹的几颗灵树,放下狠话,“敢看本座的笑话,这一个月你们就秃着吧!”
岁宝清楚的看到,随着他这句话出口,原本已经不动的几颗灵树刷刷刷开始摇晃起来,树枝与树枝直接碰撞着发出愤怒的“哗哗”声。
“树树能听懂我们话呀?”看出端倪,岁宝忍不住问。
孔雀尊主应了一声,老大不高欣:“几颗才开了灵智的树苗而已,还没我一根翎羽粗,分不清大王!”
“灵智是什么呀?”奶团听的有点懵。
不过分不清大王这话,他知道,二哥哥上次回来修理六哥哥的时候过。
妈妈过,孔雀哥哥是她的契约灵兽,他们中间有血契的关联,所以平常她不在的时候孔雀尊主就是玉牌牌幻境里的半个主人。
“灵智啊,你等我想想怎么跟你。”孔雀尊主着,低头用自己尖尖的嘴巴整理着胸前的羽毛。
突然,他猛地抬头看向几颗灵树之中最细的那颗,破口大骂,“就那叫什么绿的,本座再听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