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航接上仪器一顿检查,最终得出结论。
剑剑是气厥过去了。
你一只猪这么大的气性,这合理吗?
怕剑剑憋死,宁远航又是给吸氧又是给心肺复苏的,折腾的一身都是汗。
第三组心肺复苏快结束时,他在想,等会儿万一给肋骨按断了,是开胸做手术还是连夜摇宠物医生过来。
“要是还不醒,只能再来一组心肺复苏了。”宁霆琛抱着岁宝等在旁边,看着剑剑微微抖动的睫毛,淡淡开口。
话音落地的下一秒,剑剑蓦地睁开眼睛,猛地出了一口气,“我好了!”
着,他在床上翻了个身,一骨碌地爬了下来,跑到岁宝脚边趴着一动不动。
看向宁远航的眼神,十分忌惮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这个手底下没轻重的臭子,刚刚那什么心肺复苏还是啥的,差点没给他按死。
他存心的吧?
搞死他好让他三叔吃烤乳猪!
剑剑越想越生气,声告状,“主人,你四哥哥公报私仇,想搞死我!”
“仇?剑剑你得罪四哥哥啦?”岁宝一脸的疑惑。
刚刚她就在旁边看着呢,四哥哥忙上忙下累的不得了,怎么可能要害他呢?
他要是想害他,不帮忙不就行啦?
剑剑:“……”
让他想想,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中很快滚了一圈,剑剑遗憾的发现,没樱
因为他总共就在宁家见到过两三次宁远航,就算是想往他身上泼脏水,也没可信度。
栽赃不成,剑剑尴尬得往后挪了挪,不吭声了。
宁霆琛弯腰将岁宝抱了起来,声音温柔,“时间不早了,爸爸送你回去洗澡。”
岁宝最喜欢泡澡,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
水热乎乎的,希望香香的,钻到软乎的被子里感觉好像游泳一样,可舒服了。
突然,奶团想到什么,赶忙摇了摇头,“爸爸,岁宝还不能洗澡,还要跟陌瑾哥哥还有牧牧哥哥打电话呢。”
宁霆琛眉心微动,扯了扯唇角扬起一抹笑,“不着急,咱们先去洗澡,这个时间他们估计也在洗澡。”
听到后半句,岁宝才放弃了现在给他们打电话的想法,乖巧地点零头。
剑剑瞥了一眼,摇摇头,在心中感叹道:“这也就是现在的主人还,好糊弄,但凡放五百年前你试试看!”
心中重拳出击,表面唯唯诺诺,不用宁霆琛眼神示意,他赶紧爬起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跟上。
一边走,一边嫌弃自己这一次找的身体拉胯。
当时但凡再忍一忍,压一压体内因为跟主人离得太近而乱窜的灵力——
好吧,压不住,根本压不住。
当时但凡旁边飞过来一只鸟,或者有一只猫也行哇。
剑剑心里苦。
他的一世英名哇,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在陈姨的帮忙下洗了个热水澡,岁宝被她抱到床上时,已经昏昏欲睡了。
她还记得给朋友打电话的事情,含糊不清的着,“打……”
“姐要打什么?”陈姨压低了声音问。
奶团迷迷糊糊接话,“啊,打,打坏蛋……”
最后几个字完,她已经闭上眼睛,甜甜的睡了过去。
没一会儿,原本睡着的岁宝出现在玉牌的一方地里。
看着苏含雨躺着的地方长了好几根光秃秃的棍子,奶团怕什么时候倒下来砸到她,跑过去,双手抓住树身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薅。
只听“哎呦”一声,不远处冲过来一道身影,焦急喊道:“我的姑奶奶,使不得使不得!”
“啊?”岁宝转身看去,对上孔雀尊主着急的双眼,奶声奶气地问:“孔雀哥哥,这几根破棍子是你从别的地方找来的嘛?”
孔雀尊主翻了个白眼,“本座出都出不去,上哪儿叼棍子?”
完又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对,补充道:“这几根棍子不是本座找来的。”
“这样啊?”奶团松了一口气,转转身继续用力。
可还没她大拇指粗的破棍子格外的结实,扎在地里纹丝不动。
岁宝急了,正准备运用玄力,孔雀尊主赶紧组织道:“快停手吧姑奶奶,好不容易长出这么几颗灵树,你再给人薅了!”
“灵树?”奶团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果然发现在树苗的周围的灵气比周围的灵气浓郁。
只是玉牌里的灵气本来就充裕,刚刚她又没有仔细观察,所以并没有发现。
盯着灵树又看了看,岁宝发出了灵魂一问:“孔雀哥哥,灵树为什么都是秃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