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对面墙上钉着一具“尸体”,尸身并未有丝毫腐烂,相反,看上去更像是睡着了一般,
被植物环绕的中间是一个漂亮的凉亭,凉亭内摆着一张琉璃桌子,以及两张琉璃凳,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精致的点心,
左侧坐着一名女子,身穿着白色的长裙,头上戴着一定蕾丝白纱,侧脸恬静美丽,手上戴着一双白色的淑女沙套,此时正优雅地品着茶,
在她背后站着一名一样穿着黑色纱裙的女子,头上梳着一个繁杂的发饰,双手捧着一个茶盏,一动不动,如同一个雕塑,
而在凉亭下方,跪趴着两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身下只围着一条红色的布裙,看不清容颜,
颜寒歌缓缓走进凉亭,坐在另外一张琉璃凳上,
随着她坐下,本来空无一饶身后,陡然又出现一名身穿黑色纱裙,同样梳着繁杂发饰的女子,手中捧着一个茶盏,姿势古怪,像是要给她倒茶,但看上去,又不像是在动,
颜寒歌也没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等着,直到一双手举着一个茶盏在她桌前,许久,茶盏才从正端着,变成向下倾斜,直至一徐茶水从茶盏中倒出,
随着茶水留下,本来空荡荡的下方陡然出现一个茶杯,稳稳地将茶水接住,
杯满,茶盏里的水也瞬间止住,
颜寒歌端起杯子,与对面女子一样,安静地品着茶,
米卡尔站在老远的地方,惊疑不定地偷瞄着凉亭上一派岁月静好的两人,
一红一白,看地她心惊胆颤,
她很想靠近些,但她的腿抖地,压根抬不起一点力气,没跪坐下,就已经是她最后的倔强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个白裙女子,她很抗拒对方,也从心底恐惧对方,
与一派从容的颜寒歌,形成了两个极端,一种名为崇拜的东西,正在无声无息地涌上她心尖,
“好茶,”颜寒歌将茶杯放下,淡淡评价了一句,
伴随着她话落下的同时,一朵朵妖艳似火的火缠绕上一株株奇形怪状的植物上,
白裙女子品茶的动作一顿,一直垂着的眼眸此时轻轻掀了掀,一双淡银色的眸子里是摄人心魄的威压,
颜寒歌直直与之对视,神色平静,
白裙女子一滞,将茶杯轻轻放回桌面,拿起桌旁的白色帕子,擦了擦嘴角,:“客人喜欢就好,”
“你的狗不乖,”颜寒歌继续道,
“畜生而已,客人自便,”
颜寒歌眸光微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如此,这狗我便带走了,”
白裙女子没反驳,对于她的做法,算是默认,
“今晚打扰了,一亮,我便离开这里,”颜寒歌起身,轻颔首道,
白裙女子淡银色眼眸闪烁了一下,
竟、是猜错了吗?还以为对方过来,是跟她要饶,
颜寒歌刚走出的身子顿了一下,歪了歪脑袋,眼眸幽深地望着她:“食骨者,也是你的人吗?”
白裙女子没有立即回答,似是在思索她口中的食骨者,到底的是谁,
直到她身后的黑裙女子低声吐出一串诡异的音节,似是魔鬼的低语,
白裙女子闻言一顿,侧了下脸,回望向她,只回了两个字,:“不是,”
颜寒歌点点头,没再什么,大步跨出凉亭,朝外走去,
米卡尔震惊地看着凉亭上白裙女子的脸,
这脸一边恬静美丽,而另一边竟如恶鬼一般狰狞腐烂,
白裙女子注意到她的目光,淡银色的眼眸突兀地瞥向她这边,
米卡尔身形一僵,脸上浮现着恐、挣扎,眼神逐渐开始恍惚迷离,
在她脸上浮现着死气的霎那,颜寒歌站定,一掌拍在她肩膀上,:“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啊!”米卡尔回魂,身形踉跄了一下,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得以喘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底盛满了惊骇之色,僵硬的扭过头,呆滞地看着她,一时无言,
“走吧,”颜寒歌丢下这话,也不再管她,
米卡尔心下一慌,在大脑反应过来前,就已经用她生平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退出温室前,她都能感受到身后那道冰冷的视线,
白裙女人保持着这个姿势思考着,戴着白沙手套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直到身后的黑裙女人重新给她斟满一杯茶,她才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端起桌上的茶杯,继续品茶,
而就在这时,跪在左侧的男人忽然开口吐出一句诡异复杂难懂的低语,
白裙女人握着的茶杯瞬间碎裂开,嘴角抽搐,恬静美丽的面庞扭着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可恶,我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一只地狱犬!”
已经远离温室的颜寒歌,身形一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