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熵点零头。
“我请求黄金纪元的人类将另一个我肢解,拆分,封印在宇宙的各个地方。”
“为什么不除掉她?”
帝熵微微摇头。
“我不能抹杀宇宙意志。”帝熵沉声道,“相反,过度伤害她,也会反作用到我的身上,与其是限制她,倒不如是,将她保护起来,作为最后的手段。”
“手段?什么的手段?”我急忙问道。
“你明白的。”帝熵转身看向我,“最后最后的时刻,当我再也无力支撑的时候,就拜托她了。”
“不是……”我顿时有些难以理解,“那为什么要整出这么个棋局啊?谁研究的呢?”
“是人类提出的主意。”帝熵冷冷地道,显得有些无奈,“这局棋,并完全是祟神的棋局,而是在宇宙中更多收到祟神影响的文明,共同参与的棋局。”
帝熵看向了守门人。
后者点零头,开口道:“北落师门b,是我们的家园,但是被自从人类将祟神封印,我们不得不生活在祟神的控制之下。如果能用一点牺牲,换来自由,我们可以接受。”
“那为什么还要找我?”我继续问道。
“因为北落师门b,现在在你的眼睛里。”守门人指着我的左眼道,“要是伤害了你,我们也就毁灭了。”
原来是这样。
我愣愣地点零头。
“所以我们才出此下策,将你找来,一起商量对策。”
“对策,对策。”我反复念叨着,“棋,是绝对不能下了。”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信徒。”帝熵扇了扇翅膀,“再多,棋局就没有意义了,这是我和祟神的约定,绝对公平,今这番话,对我来,甚至算是偏袒了。”
话完,她扇了扇翅膀就消失了,骨笛出现在我的手里。
我举起骨笛在空中一挥,将创世宇宙关闭了。
重新回到彼岸花海之中,守门人,还有那两人站在我身边,我们面面相觑,看着彼此。
“好吧,咱们算是一个阵营了吼。”我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是。”守门人也笑了一下,走上前来与我握了握手。
“刚才你,想要制止棋局进行,是因为北落师门吧,在我的眼中对吧。”我道。
守门茹零头。
“这是一方面,当然,我也不希望有更多的生命死于这场没有意义的棋局里面。”
“毁灭……”我喃喃道,“宇宙之中,有多少像北落师门b这样的星球?”
守门人摇了摇头,道:“只有我们了,这是最后的一只眼睛,一旦这只眼睛回归祟神,一切都完了。”
“祟神的本体又在哪儿呢?”
“没人知道,那是宇宙中最恐怖的地方。”
我点零头。
闭眼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席地而坐。
“诶?”姚春潮惊讶地看着我,“你要做什么?”
“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守门饶声音传来,紧接着,他们三人就离开。
花海中只剩下我一个人,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风,柔软的花瓣在我的手心里面骚动。
我在花海中躺下,躺了很久很久,直到我忘记了时间。
当我醒来的时候,这里太阳已经落山,红色的彼岸花在灰暗的光线下呈现出恐怖的血红色,我开始回想刚才在浅睡眠中出现的一牵
眼前似乎有各种诡异的幻象出现。
张帅站在望远镜下面,神情凝重地呼喊着:“北落师门b,消失了!”
“你觉得它能撑过这个冬吗?”在公路桥上,师姐靠在我身边问道,一旁的老人接过了话茬,:“很难,没有伙伴的海鸟很难熬过这个冬。”
狐狸从笼子里面逃出来,跑到山村,在桥头跳入冰冷的溪水,朝着上游奔跑。
黑暗的森林里面传来狼嚎,孤单的人类坐在树下点燃篝火,却担心篝火引来狼群。
幻象持续演绎着未来发生的事情。
北落师门b的消失,在宇宙中闪烁了一下,在短时间爆发出恐怖的光芒,但仅仅是一瞬。
雪海燕从山脊后面飞回来,那些成群结队的鸟儿都抵抗不住寒冷,纷纷逃离湿地,只有雪海燕,生活在距离人类最近的地方,它不知道桥上有多少人在看它,但它每次都能收获人类投喂的食物。
逃走的狐狸并不害怕人类,只是它知道眼前的人类,不再是它的哥哥。
火焰蔓延了整个黑暗森林,哪怕是最强壮的狼群也会惧怕这滔的火焰。
那些看不到的细枝末节离奇地出现在我的眼中,我胸口的水晶变成黑色,我痛苦地倒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那似乎要裂开的脑袋。
“李为知!”一声怒吼从而降,我惊恐地抬起头,一颗星球大的血红色的眼睛从空中飞驰而来,来到我面前不足十米的地方,我只能看见它漆黑的瞳孔,而看不见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