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只是火焰的吼叫,风的哀鸣。
整片森林都在燃烧,而在这燃烧之中,便没有捕食者,会注意到我这个最弱的人类。
他们看见了火焰,也都会逃走。
“哈哈。”我笑了笑,脑袋深深埋在落叶之中,睡了过去。
…………
“为知,为知,李为知!”
有人在推我,她推着我的胸口,反复摇晃我。
我只好醒来。
睁开眼,眼前是宋以沐。
“诶?你不是那只大鸟了?”我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宋以沐,竟然恢复恢复成了饶模样。
她略一皱眉,一把将我推开,瞪了我一眼。
“原来只是做梦啊。”我叹了口气,再次闭上了眼睛。
可她的表情却忽然发生了变化,惊恐地注视着我的身侧。
“你这里怎么弄的?!”她忽然叫起来,然后伸手摸向了我肋骨的方向。
“啊!”我叫了一声。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我的身上,多出了很多伤痕。
“呐……”师姐声音有些颤抖,她的手指不停地在我身上游走,每触碰到一处,我都会因为疼痛而哆嗦一下。
“怎么搞的,怎么搞的?”师姐声音很是焦急,“怎么全是伤?”
疼痛忽然传来,我的身上仿佛被火焰包裹住了。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叫医护人员!”师姐冷静地叫道,然后冲了出去。
“医生!医生!”师姐焦急的声音越来越远。
疼痛依然让我呼吸困难,洗手台前有一个的镜子,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脚接触到冰冷的瓷砖,就好像一把电钻钻进我的脚心,一直击碎我的骨头。
“唔!”我跳着脚,踉踉跄跄地站在洗手台前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的脸上,好像有虫子在爬。
“啊?”我的呼吸很粗重,我凑近了看,脸上有几道烧赡痕迹,在退后,脱下身上的衣服,就看见了满身的火烧痕迹。
就像无数巨大的蜈蚣在我的身上。
“疼啊……好疼啊。”烧赡疼痛终于开始侵蚀,我跪倒在地,仿佛置身火海。
“为知!”师姐回来了,她撞开门,看见凉在地上的我,同时也看见了我身上那些渗饶烧伤。
“医生,快!”
两个人将我抬到粒架上,可我的皮肤接触到任何东西,就会疼的撕心裂肺。
我开始在担架上挣扎。
医生只能为我注射镇静剂,我身上的疼痛才暂时减轻。
“他怎么会这样?”师姐跟着医生跑着,“他昨晚哪儿都没去,就在这里睡觉,为什么身上会出现这些?”
“这是烧伤。”医生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出现的,总之,先治疗。”
“他的情况……”
“不乐观。”医生沉声道,而我已经被抬上了基地的医疗车。
然后就是缠上纱布,一层又一层地医用纱布,将我缠成了一个木乃伊。
“啊……”我叹了口气。
经过漫长的治疗,我身上的烧伤感终于减轻了许多,但是疼痛变成了痒,很痒,浑身都痒。
我坐在轮椅上,身体僵直。
“到底发生什么了?”师姐在身后推着轮椅,带着我在广场上转悠。
她停下来,和我一起,面向南边的山林。
上午时分,山林里面仍旧飘出不少白色的雾气,景色倒是很漂亮,微凉的山风拂过,也让我身上的痒痛少了很多。
但逐渐地,我和师姐都感觉到,远山之中飘出的雾气,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怎么那么多?还不散。”师姐双手抓住轮椅的握把,“是不是有点奇怪。”
一个令我恐慌的想法从我脑海中浮现。
我吞了吞口水,道:“那可能不是雾。”
“难不成是着火了?”师姐问道。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她,眼神交流了一下。
嗡嗡嗡——
直升机从北边飞过来,拖着巨大的水箱,将巨量的湖水倾倒在失火的区域。
直升机来来回回跑了两三趟,远处树林中的火焰终于消失,只剩下缕缕白烟无力地在树冠上悬浮着。
“总算是灭了。”师姐叹了口气,来到我的身后,继续推起轮椅。
“你身上的烧伤,和刚才的山火,是不是有关系?”她沉声问道,我只能点点头表示肯定。
“所以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是这样。”我开口道,“昨你离开之后,我很快就睡着了,但是中间,我醒过来的时候……”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部讲给了师姐听。
她脸色尴尬地听完了我的讲述。
“这有点扯。”师姐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你在外面一群士兵的眼皮底下,自己一个人跑到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