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阿缓,她坐在门槛上,托着自己的脸,百无聊赖地看着我们。
布提哈在我和师姐的提示下,一点一点,十分大声地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讲给梅姨听。
在提到祟神,以及那巨大的眼睛的时候,梅姨脸上的神色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不过也只是稍稍一变,很快就没了踪迹。
我和师姐自然是捕捉到了这点,对视了一下之后,决定继续追问下去。
“请问奶奶,您知道这个祟神吗?”师姐率先开口。
梅姨没有应答,她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前后摇晃着,闭着眼睛,像是在享受太阳。
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众人沉默地等着梅姨开口。
“嗯……没听过啊。”梅姨轻声道。
“啊?您,要不要再想想?”师姐眉头一皱,继续追问。
梅姨摇了摇头。
“别看我老了,我记性可不差,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也没听以前的人提起过。”梅姨斩钉截铁地道。
布提哈和村民见状,又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其他的问题。
“那……梅姨,前不久狐仙显灵,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狐仙。”梅姨念叨着,“狐仙可是最善良的大仙了,就是不知道,它为什么要把二楞带走啊。”
“起二楞。”我开口道,“他现在成了‘守门人’。”
“守门人?”梅姨的脸上又有了些变化,“唉……”
不过也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梅姨忽然抓起躺椅边上的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梅姨。”布提哈见状,立刻将她扶起。
“我有点累了,回屋躺一会儿。”梅姨道。
我看了看师姐,师姐也无奈地点零头,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再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
我们晚上住在村委会的房子里面,这里有几间预留出来的房间,简单布置了一下,放了两张床,就变成了一间客房。
“哎妈呀,冷死我了。”师姐摩挲着胳膊从浴室跑出来,一溜烟钻进我的被窝里。
“口音又入乡随俗了是吗?”我笑道。
“去,你上那边儿去。”师姐推了推我。
“得,我又变成给您暖床的了。”我放下手机,掀开被子,无奈地起身。
“哎呀,开玩笑的啦。”师姐笑着拉住我的衣角,将我拉了回来,一手一脚搭在我身上,就像个八爪鱼一样,将我吸住。
“不要,太挤了。”
“不挤,不挤。”
“我我嫌挤。”
“你不嫌挤。”
“我不嫌挤?”
“对呀。”
“那晚上你不许抢我被子。”我无奈地躺下来,转过身看着她。
“我?我什么时候抢过你被子了?”师姐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我。
“好好好。”我嘟囔着钻进被窝,“和师父一个德校”
“程叔也抢被子?”师姐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不对?你俩什么时候一起睡过?”
“呃……睡觉吧睡觉吧。”我伸手将台灯关上,屋子里顿时陷入黑暗,这可太黑了,窗帘很薄,但是外面一束光也没樱
也是,这荒郊野岭的,一户人家能亮一盏灯就算通电了,怎么也不可能灯火通明的。
“那个梅姨,肯定知道些什么。”师姐冷不丁地道。
“梅姨……”我想了想,白问的那些事情,那位老人家,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或许是出于某些原因,她不能,又或者是,不想。
“我觉得也是。”我道。
“明的调查,要不要从她开始?”
“再去麻烦一遍吗?”
“我觉得应该有这个必要。”师姐点零头,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表现得有些反常。
“怎么了?”
“感觉这个村子怪怪的。”师姐声道,“每次走在村里,总会感觉有人在偷看。”
“是村民吧,看个热闹也正常。”
“不,我也下意识地观察着每一户农家,无论是门或者窗户,都不像是开启的样子。”师姐继续道,“而且那些目光,有点奇怪。”
“比如?”
“你一般会不会感觉到有人在偷看?”
“当然,就算是身后有人在看,我差不多也能感觉出来。”
“但这种感觉不大一样。”师姐把被子向上拉了拉,盖住我俩的脑袋。“就好像,是在寻找我一样。”
“这怎么?”
“假如咱俩,在商场走散了,我担心你会不会被人拐走,然后在人群中找你——这种感觉。”
“首先我不会被人拐走,其次,要拐也是别人拐你。”我笑着,伸出手抱住她的后背,大棉被里面很快就热乎起来了。
“我正事儿呢!”
“好好。就是那种,不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