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玩个游戏。”那眼睛道,“帝熵的使者。”
“你知道我?”
“当然,大名鼎鼎的帝熵大人,和她的使者,途经每一个星球都带去毁灭,谁会不知道呢。”眼睛的语气十分戏谑。
(它是从哪儿发出声音的?)
“你想玩什么?”我镇静下来,沉声问道。
“啊,很简单,对于你们人类来,国际象棋,应该不难吧。”
“国际象棋?”我眉头一挑,“想不到祟神也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呢。”
“棋局已经布置好了。”祟神道,下一秒,身边的场景开始变化,黑白格的棋盘出现在脚下。
我的脚下是白色的格子,而那只眼睛的下方,则是黑色的。
我是白方的王,祟神是黑方的王。
紧接着,全部的棋子从棋盘上出现,两军对峙,每一个棋子都有一人大,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我眯起眼睛,仍旧端坐在椅子上,注视着那颗眼睛。
“恐怕你的游戏,并不是下下棋这么简单吧。”
“没错,没错”祟神用一种极为疯癫的语气道,“游戏没有赌注,那可太无趣了。”
“赌注?”我眯起眼睛,试图猜测它将要的话。
“对,太对了,赌注,我们需要赌注,你拿什么东西赌?”
“我拿什么东西?我有的选吗?”
“就拿你的星球来赌吧。”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吗……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这样?”祟神笑道,笑声很恶心,“哈,不是,我不需要,我每时每刻都会吞掉上百颗这样的星球,多一个满是生命的星球……怎么的?更有肉味儿?”
“赌注可以一点。”祟神道,“我只要一个人。”
“谁?”
祟神的眼睛注视着我,沉默了片刻,道:“她来了。”
“到底是谁?你在什么?!”周围的空间开始波动,棋盘从边缘开始碎裂,其上的棋子也顺势落入棋盘下面无尽的深渊郑
“棋盘已经布好,我很欢迎你来玩。”祟神的声音逐渐淡去,“哦对了,白棋先走。”
……
“李为知!”
耳边传来了呼喊声,有人在叫我,棋盘空间瞬间消失,我重新站在那紫色的花海郑
声音是从身后的石门外面传来的,我回头看去,却看到一轮巨大的金属圆环纵向飞来,滚动着,所到之处万物毁灭。
“伐诃巴难!”祟神惊叹道,“最后一个,也让我找到了,收获真不少啊。”
完,那紫色的眼睛便合上了。
伐诃巴难的攻击落了空,飞入紫色的星空中,片刻之后才收缩形态,回到了大门那边。
一众士兵簇拥着一个姑娘,穿过巨门,站在那边。
师姐他们终于苏醒过来,从地上站起来,看向大门。
“来了,是基地的人来了。”有人颤抖着道。
张禄伸出手,将伐诃巴难收回,变成一副手镯戴在手上。
她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她站在那边看了片刻,头发一甩,转身就走到一众士兵的最后了。
那些士兵都穿着十分沉重的军靴,似乎正是这种装备,才能让他们抵抗的住这里诡异的重力方向。
他们脚步十分沉重地朝着我们走来,把我们了接了回去,士兵把我们很简陋地捆在背后,我们走了很久,走了大约三四个时,才穿过大门,离开了这个诡异的世界。
大门的那边,仍旧是破碎的星球,张禄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朝前方伸出手,伐诃巴难顺势飞出,在我们眼前越变越大,圆环的另外一边,是地球。
龙河在眼前缓缓流淌着,河岸平平淡淡,没有风吹草动,也没有重重迷雾,有的只是那鲜艳的彼岸花,在干枯的河床上尽力盛开着。
“回来了。”我叹了口气,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思考,昏昏沉沉地被送上担架,看着救护车里面的灯光,不知道是昏睡,还是昏迷。
………………
“什么意思?”
我站在草地上,帝熵在我的面前,我没有任何遮掩地质问着她。
“你为什么要让我们进入那扇门?”我看着帝熵,她的脸上依旧平静,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站在面前,注视着我。
“那家伙的眼睛不就在门里面吗,你都看到了,为什么不杀了他?”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去,我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像这样发泄一下,你会好受些吗?”等我问完,帝熵才开口,声音温柔的道。
“不。”我摇了摇头,“这样只会更难受。”
事情已经发生了,与祟神的赌局,似乎也没了回旋的余地,难不成真的就要按照祟神的规则,“玩”这盘诡异的国际象棋?
可是,棋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