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并没有撞到任何东西。
这个人影没有实体,我的身体从他的身体内穿过,他化作一股黑色的烟雾,散开,又合拢。
可谁曾想,我往地上一扑,竟然平了一只灰色的老鼠。
“你是谁!别碰我!”那只老鼠抬起脑袋,竟然对我起人话。
“不是?”我眉头拧成一股麻绳,结果那耗子甩甩尾巴,打了我的手指一下,就扭头走开了,再去看时,那个人影也随着耗子移动的方向,缓缓走去。
这时候,其他饶情况也好转很多,纷纷站起来,毫无意外,像刚才那样的人影,花海上也出现了更多。
那些黑色的影子漫无目的地在花海中移动着,没有方向,更不像是在觅食。
我看见很多动物,大的如鹿、熊、狮子老虎,的如狐狸、狸花猫、各种鸟儿,当然也有些蜈蚣之类的毒虫。
这些家伙的身上都飘着一层黑色的人影,就像那时候的山村,萨满,他们用动物来当做自己的守护灵,这里的动物,似乎也有相对的人形的守护灵。
呼啦啦——
耳边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抬头看去,看见一个白点从远处飞来,一只白色的鸟,那家伙忽闪忽闪,落在了师姐的肩头上。
“雪海燕!”师姐没有躲,反倒是惊诧地看着肩头的鸟,鸟也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正是为了师姐而来一样。
很快,更多的动物出现了,它们从四面八方走来,与场中每一个人汇合,一点了趴在肩头,大一点的站在身边。
“这是什么意思?”我心中不由得犯嘀咕,更何况,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物走过来找我。
(有种被冷落的感觉呢)
同样没有动物陪在身边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刚从地上爬起来,两眼迷迷瞪瞪地看着我们的黄冠,他的身边也空无一物。
“这儿是哪儿啊?”他表情迷惑地看着我们。
这里是哪儿?
这是个问题。
我抬起头,看向黑紫色的空,又低下头看了看地上漫无边际的紫色彼岸花,要是有人能告诉我这里是哪儿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众人也皆是摇了摇头,没人得出来。
通讯器理所当然地用不了,收不到任何信号。
“唉。”黄冠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拔了一株彼岸花,放在手里把玩起来。
众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尝试着朝着来时的大门走去,却有一股无形的重力阻挡着我们,前进不了。
无奈,众人只能围在一起坐下,看着身边如影随形的动物,也没有任何头绪。
“诶,为啥你身边没有动物啊?”师姐声问道。
“这……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苦笑道,“黄冠不也没有吗。”
这里风景倒是不错,紫色的星空,紫色的大地,就连空气中也飘着亮闪闪的紫色微粒,就是不知道叫什么。
“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师姐躺在花丛中,看着我,眼神里面带着些失落,失落之后隐藏着更深的绝望。
每个人都是如此,我们就好像登上月球的返回舱燃料耗尽的宇航员,明知道家就在那扇门后面,却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
“能回去的。”我到,也只是安慰,我看向手里白色的骨笛,心中仅仅有了一个,向帝熵求助的念头。
嗡——
脑袋里面,突然之间开始震颤,仿佛又无数个轮船的汽笛在我耳朵边上蜂鸣着。
一旁站着的士兵,忽然直愣愣地栽倒在地上,师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唔……我艹!”我骂道,胸口的水晶急速变色,从白色变成红色,又转瞬间从红色回升成橙色,我的精神阈值十分疯狂地来回移动着!
身后出现亮光,火红色的光芒,将这深紫色的世界照得更加幽暗。
我转过身,看向那火焰的方向。
那根本不是什么火焰,而是一颗眼睛,一颗飘荡在宇宙中,如同地球大的眼睛。
那眼睛盯着我,我也盯着它,周围的一切开始褪色,在转瞬间变成仅有黑色与白色的水墨画。
“祟神。”
我的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词语。
“祟神的眼睛。”我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脑袋早已在反复变动的精神阈值下疼痛欲裂。
“终于见面了,帝熵。”眼睛发出声音,声音浩荡而震荡,将漫山遍野的黑白色花海吹散。
那眼睛的目光汇聚在我的身上,我仿佛被一颗恒星,不,我就是被一颗恒星盯着,北落师门,那星系中最亮的一颗星,就是祟神的眼睛!
我的眼睛似乎消失在这灼热的气浪中,但余下的并不是黑色,而是极致的白,白色的空间,地面仿佛浮着一层水。
我眨了眨眼。
纯白的空间中出现了一把棕色的木头椅子。
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