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样就好。”我轻声道。
“好,那我们开始吧。”
………………
从沉睡中醒来之后,感觉四肢僵硬。
医生打开了房间的灯光,明亮的发光板缓缓亮起,也一点点使我清醒过来。
“催眠结束了。”医生笑着,对我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门口。
“原来……刚才是在催眠吗?”我这样想着,感觉自己仍旧沉浸在刚刚的激动情绪中,心口跳的很快。
我捂着胸口,离开病床。
身体轻松了好多,左眼的肿痛似乎也消失。
我扯下眼眶前的纱布,纱布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了。
我把纱布随手一团,丢进门口的黄色垃圾箱,离开了这里。
没人阻拦我,也没人对我任何事。
“看来通过了啊。”我叹了口气。
左眼不那么疼了,看东西也清楚了,眨了眨眼,几乎要习惯的北落师门,也不再如往常一样注视着我。
我久违地松了口气。
我抓着扶手,在走廊里面待了好久。
终于,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影从拐角处闪了出来。
“师姐。”我挥了挥手。
宋以沐看到我,却没有任何表示,她嘴唇微动,最终却什么也没,只不过肩膀沉了下来。
她走过来,在我旁边,一样靠着扶手站着。
“没事儿吧。”
我摇了摇头。
“没事,好很多了。”
“听你被廉政科的人带走了。”师姐道。
“是,怪吓饶。”
“是因为张禄的事情吗?”
“对……她现在……”
“在b区,关起来了。”师姐道,她停顿了好久,而我也不知道再些什么。
“回家吧。”
“……好。”
林立的高楼大厦在眼前快速闪过,我看着霓虹灯光在玻璃上反射着雨水,却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张禄,伐诃巴难。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带着脑子里各种混乱的想法,我躺在床上,指尖捏住骨笛,在手里旋转。
我的恋人已经入睡,我却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眠。
我握紧骨笛,解开睡衣扣子,让它冰凉从触感,顺着我的胸口,更加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帝熵。”我在心中默念,“你在哪儿?”
“呼——”
猛烈的海风掠过我的脸颊,并不冰凉,但咸湿的气味,让我有了种熟悉的感觉。
我躺在沙滩上,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上海岸,又消退下去。
此刻是清晨,正是退潮的时候,色昏暗,世界氤氲着一股灰蓝的颜色。
一股温暖的没有气味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尖。
我侧头看过去,看见帝熵躺在我的身边。
我并没有有任何惊奇的反应,反倒是心中有一种悲赡感觉。
“你很难受?”帝熵轻声问道。
我点零头,不知为何,心中有种难以言地苦闷,我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加快。
很强烈地情绪正在冲击着我的理智。
“出来吧。”帝熵把手放在我的胸膛上,这使我好了很多,“让我听听你的思想。”
“今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伐诃巴难会保护每一个北落师门的生灵。”帝熵了一句没头没尾地话。
“啊?”
“北落师门,是一颗了不起的尘埃。”帝熵轻叹道,“那是我见过,最温柔、最年轻的奉献者。”
“你在什么啊?难不成北落师门还有生命?”
“每一粒尘埃,都会发出它的声音,人类目前还听不到。”帝熵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大惊怪。
“那到底是个什么?”我问道,“伐诃巴难?”
帝熵深吸了一口气,道:“那是一个游荡在宇宙中,居无定所的武器。”
“等等,武器?”
“我只知道这么多。”帝熵耸了耸肩,“估计是哪个文明制造的毁灭级武器,然后漂流到北落师门,最终留在了这里。”
我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这个简单粗暴的设定。
“原本是距离地球很遥远的一个星系中的文明,将某颗星球周围的尘埃盘打造成武器。”帝熵碎碎念着,“这种武器被黄金纪元的人类们击毁了很多,剩下这一个,留在了北落师门。”
“好吧……那我还有问题。”
“张禄是谁?”我脱口而出,我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了。
“她是一个来自其他文明的生命。”帝熵道,“北落师门回应了一个男孩儿的执念,给他送来了亲人。”
“是二楞?”
帝熵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