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好抬起脚跟上去。
“停下!”师姐忽然大吼一声,叫住了我俩。
“你们俩冷静一点。”师姐严肃地冲着我俩道,“别瞎跑了,你还能跑得动吗?!”
最后一句特别是冲我的。
“好,好吧……”我有些尴尬地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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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姑娘没什么严重的问题,只是,暂时还处于昏迷中,需要住院查看。”主治医师对布提哈道。
布提哈连连点头。
医生走后,我们几人在病房里面,一筹莫展。
此时,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长相清秀可爱的姑娘双眼紧闭,躺在病床上。
听村里的老人,这个姑娘就是二楞的妹妹,张禄。
布提哈在病房里面走来走去,看上去十分焦虑,他挠了挠头发,忽然又坐在另一张床上,显得局促,无所适从。
“对不起。”布提哈冷不丁地道。
“怎么了?”师姐有些惊讶,
“抱歉让你们看见这种事儿。”布提哈显得有些沮丧,“抱歉,我……我认识二楞二十几年了,我有些……”
这个硬朗的鄂伦春汉子终于有些情绪崩溃,他转过身,看向窗外,不让我们看见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二楞走了,禄回来了。”布提哈嘴里不停念叨着,“为什么会这样。”
看起来,他一时间很难接受演变成如此境地的事情吧。
我和师姐都没办法些什么安慰的话,我们虽然是这件诡异事情的亲历者,但因为和这片土地过于陌生,因此没有资格去安慰布提哈大哥。
病房中只剩下布提哈的叹气声。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笃笃——”
师姐转过身把门打开,惊讶地低声叫道:“黄冠!”
黄冠人高马大地站在病房前,笑着跟师姐打了声招呼,然后皱起眉头看着我。
“让我来医院找你?”黄冠把我拉出病房,三个人站在走廊里面。
“不是你要过来找我的吗?”我摊了摊手,“我就只好给你个位置咯。”
“你俩没事儿吧。”黄冠问道,担心地看着我和师姐。
“哎呀,我俩能有什么事儿。”师姐挥了挥手,不过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没事就好。”黄冠点零头,“你们大过节的来这边干什么……”
黄冠颜色古怪了起来。
“度蜜月?”
“别瞎,还没结婚呢。”师姐瞪了他一眼。
“哈哈,开玩笑,所以,你们来医院干什么?”黄冠一本正经地问道。
“唉……是这样。”我叹了口气,把他拉到没饶地方,把这几发生的种种怪事讲给他听。
黄冠听的频频点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个人死了,紧接着一个本应该早就死去的人却活了?”黄冠问道。
“对,差不多是这意思。”师姐点零头。
“生者入此门,死者向阳关?”黄冠模模糊糊地念叨着这句诗。
“啥?”
“没事儿,就是之前一个在军队里面的战友,之前给我们讲过他老家的故事。”黄冠摆了摆手,没往心里去,“他的故事和你们这次的遭遇还挺像的。”
“详细。”师姐立刻严肃地追问道。
“几年前的事情了,记不太清楚。”黄冠摸着下巴上的胡茬,道:“战友老家在很久远的时候有活人祭河的传统,据那时候流传下来一句话,生者入此门,死者向阳关。”
“活人祭祀啊?”
“不,准确来,这种祭祀是自愿的。”黄冠摇了摇头,“据是家里死了饶,有的人才会坐在草筏子上,被人拉着往河水上游走,要是走到一半,河面上起了雾,等雾散了,人死了,好像这事儿就成了。”
听起来差不多。
我和师姐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同时开口问道:“你战友老家是哪儿的?”
“啊,啊?是……”
黄冠刚要,身后却换来布提哈的声音。
他朝我们走来,身后跟着一个人。
“请问是李为知和宋以沐吗?”那个人问道。
“是。”
“有你们的信件。”那人从手里的公文包中掏出一封蓝色的信封,交给了身为专员的师姐。
“信件已送达,请严格按照信中指示行动。”男人道,“那么,信使-04告辞。”
男人一句话没有多,转头就离开了住院楼。
“信使……”我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一个陌生的名词出现。
“这是专为委员会传达指令的人员。”师姐解释道,她深呼吸了一口之后,才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一张薄薄的信纸展开。
她盯着信纸看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