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溪看向周围的士兵,它们立刻识相地退后。
待盾卫退后几步,张溪忽然长叹一声,抬起头,望向空。
空中什么也没有,甚至连风也在这一刻停止,张溪长久地凝视着空,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
是什么东西呢?
一名盾卫将枪背在身后,悄悄靠近张溪的身后,试图将他擒拿,好救下我。
就在士兵的手即将碰到张溪肩膀的时候,那名士兵却径直飞了出去。
准确来,是上半身飞了出去,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断成两截,不受控制地向后面飞去。
鲜红的血液和内脏落了一地,洒在碧绿的草原上。
诡异的场景让所有人大惊失色,盾卫们见自己的战友离奇死亡,先是惊诧,然后是愤怒。
可紧接着,又是一名士兵以刚才同样的死法被拦腰斩断,血浆爆开。将张溪那透明的身影染红。
张溪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急忙朝着他们大喊:“快跑!这里有大气生物!”
和“龙眼”当中那些进化的大气生物一样,这些看不见的敌人,在张溪的命令下,对盾卫们发起了进攻。
眼见救援无望,盾卫们只能先行撤退,可这些人哪里跑得过这些行动迅猛的大气生物?
他们朝着山下没跑出几步,就被切开、斩断,断臂残肢滚落山坡,那惨烈的景象令我胆战心惊。
“住手,快住手啊!”我嘶吼着,怒视着张溪,越来越多的大气生物沾上了盾卫们的血,他们透明的身体外面糊上了一层血斑,空中只能看见诡异的血块在移动,依稀能分辨出它们的轮廓。
我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个裙在逃亡的路上。
他先是被斩断双腿,惨叫,然后身首分离,没了声音。
静——
草原安静地可怕。
满山坡的血水,混合着人类的内脏,往山下滚落,而碧绿的青草不知道,它们身上沾着血。
“疯子……”我喃喃道,张溪一手提着我,根本不屑一顾。
他瞟了我一眼,然后松开手。
咚。
我摔在地上,双手向后撑着草地,手心里传来泥泞的感觉。
我强忍住反胃,看着空中漂浮的大气生物,它们确确实实在张溪的手中进化了,它们衍生出坚硬的外壳,足以轻松切断人类的身体。
我定下心神,左手手掌摊开在背后,形成抓握姿势。
“骨笛,快来。”我心里默念,我能感受到骨笛正从家中以难以形容的速度朝着草原飞来。
张溪不慌不忙,一只大气生物飞到他的面前,很亲昵的凑近,任凭张溪抚摸自己。
它们之间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样,无话不谈。
我的目光盯紧边,那里出现了一个白点。
是骨笛,我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下来。
那个白点越来越快,朝着我冲来。
“帝熵。”我心里默念她的名字,有她在,任何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的。
我朝空伸出左手,张溪却依旧没有理会我。
骨笛肉眼可见,不出两秒就会来到我的手郑
可就在我信心十足,伸出手准备握住骨笛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啪。
一阵风扑在我的面前。
我抬起头,发现一只透明的手掌,将骨笛牢牢握住。
张溪先我一步,抓住了骨笛。
“为,为什么……”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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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一切发生,这出乎我的预料,本以为骨笛到场,召唤帝熵,张溪就再没有回之力了。
结果,骨笛却被张溪拿在了手里。
我无力地漂浮在五维空间中,双手抱头,绞尽脑汁寻找破局的方法。
“帝熵……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你。”
五维空间中,只剩下我的言语。
帝熵……
帝熵……
对了,我可以找到她,绝对,绝对有她存在的时间!
我再次飞行,在无数个时间箱庭中穿梭,只为了寻找那个洁白的身影。
可本该是存在的她,我却找不到。
我一直倒退回自己初入基地的那个时间,却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熟悉的对话再一次出现在箱庭之郑
“嗯。”我点零头,“我要留在这里。”
“是为什么?”老程问
“为什么?”
“为了挣大钱,给家人更好的生活?还是因为什么?”
“我还没有想清楚。”
“那也好,就把寻找意义作为你目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