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物资充足。
我把手机放在胸口,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好好捋一捋今发生的事情。
紫色的光芒、看见就会失去意识……我因为时间认知错误而免收危害……生目千里……忽然出现的神秘人……提前避难的父母。
事情乱了套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而且每个事情对我来,都没有任何眉目。
我又试着打了老程、严青、黄冠的电话,都没人接听。
胸口又传来刺痛,我喘了口气,索性放下手机,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
“信徒。”
帝熵在身后叫我。
我转过身去,看向她。
“好久不见了。”她嘴角挑起一抹微笑,或者只是上翘了一点,我分辨不清。
“帝熵。”看见她,我莫名有些心安。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但若我阻止这一切,你我的缘分便会终止在此。”帝熵开口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终止?”
“那时候你不该来的。”帝熵摇了摇头,语气竟然有些低落。
那时候?我皱起眉头看着她,似乎隐约猜到她的意思。
“你是,我被爆炸击中,在空中失去意识那次?”
帝熵点零头。
我原以为那只是一次幻觉,或是做了一个梦,却没想到,那竟然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事情。
“是的,我们第一次相遇,就在那里。”帝熵轻声道,“也正是因为你的话,我并没有将这世界上最后的大气生物灭亡。”
“为什么?”我质问道,“你不是要将地球作为人类的试验场吗?”
“因为那最后的大气生物,是你啊,信徒。”
什么意思?
我明明是人,怎么可能是大气生物?
“开玩笑吧。”
帝熵的表情告诉我,这并不是玩笑话,似乎在她口中,我倒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因为你是我的信徒,我不能杀你。”她道,“因而我选择将你送回未来,而不是将你抹杀在过去。”
“这叫什么话。”我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解。
帝熵轻轻摇头。
“世间万物的宿命在最开始就是定好聊,我可以看见宇宙的萌发与灭亡,我甚至可以在任一的时间线降临。”帝熵走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可我没办法看清你的命运,因而我不能冒险,我不能将宇宙的存灭,押在你的身上。”
“能不能清楚些!”我大吼,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明业火,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就是个从生活在老家的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人,一路长大、学习、升学、奋斗,来到北京,我根本不是什么模模糊糊的“信徒”,现在我只知道,因为我的穿越,导致大气生物的存在。
因为大气生物的存在,所以现在,世界变成了这副惨状。
“你不是能降临任一时间点吗?”我看着帝熵,心里很是愤怒,“你回去啊,杀了我!这样,一切都解决了!”
“有时候,过于伟大的力量,并不能解决问题。”
“什么意思?”
“这次要靠人类的智慧。”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忽然伸出手,似乎要交给我什么东西。
“故事的线索与你的命运一并写下,现在你只剩下一双看穿字里行间的眼睛。”
梦醒了,我迷迷糊糊地抬起胳膊放在脑门上,手里多了一支骨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