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隔着玻璃窗朝我们挥了挥手。
“这么晚了还要折腾。”一下车,老程立刻十分和气地对严青道。
“没什么,这是我们盾卫的职责。”严青满脸笑容地挥了挥手,转身登上装甲车离开了。
老程目送着盾卫离开,转头看向了我和宋以沐。
“你在为知家待了几?”老程上来就看着宋以沐问道。
“就,就两,不到。”
老程用余光瞅着我。
“你俩……没干什么坏事儿吧。”
“当然没有!”宋以沐脸色瞬间红了起来,斩钉截铁地道。
“呵,还穿着为知的衣服呢。”老程坏笑着指了指她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的大外套。
“程叔!你少两句!”宋以沐显得有些着急,“前下那么大雨,路都封死了,我只能去为知家暂住,而且,我们是分开屋子睡的。”
“嗐,逗你两句就当真了。”老程笑着走开了。
“可恶。”
留下宋以沐在一旁咬牙切齿。
后来陆续有些人员运送一些大型的设备进了运输机,等一切就绪之后,运输机就起飞了。
巨大的机械拔地而起,完全无视着极赌气,尽管在上升的途中,机身仍有颠簸,但还是有惊无险地飞到了云层的上方。
在运输机上升的过程中,宋以沐紧闭双眼,用手捂住胸口。
“第一次吗?”我轻声问道。
她点零头,睁开一只眼睛看向我。
“是第一次坐。”她道,脸色难看。
“放松点儿,慢慢呼吸。”
她照做了,很快缓和了下来。
“这,这和普通客机不一样啊。”她喘了口气,大口吞咽着空气,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飞机平稳飞行,我们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我转头看向窗外,外面一片漆黑,下方的云层不时有紫色的闪电在闪烁,那些闪电转瞬间照亮云层,我才能看清那些乌云夸张的厚度。
除此之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老程从驾驶舱回到机舱。
“早点休息吧。”他道,随后将手头的烟头熄灭。
他从座位底下抽出折叠床,固定在甲板上。
“机舱里面可能有些吵,试着睡一会儿吧。”老程着,随后哼哧哼哧躺了上去,正好躺在我和宋以沐中间。
我和宋以沐互相看了看,没什么,也照着他从座位下面抽出折叠床,试着休息一下。
近地面的云层向地面泼洒雨水,而我们飞行在云层之上,这里气流平稳,气晴朗,明晃晃的月亮指明我们飞行的方向,一切看起来那么静谧。
“师父。”我轻声叫到。
“。”
“咱要去哪儿?”
“海南。”
……
从北到南,几乎纵贯了整个中国,我们经过一夜的飞行,即将抵达海南岛。
“喂喂,快醒醒。”有人拍了拍我的脸。
我皱了皱眉头。
她正好打在我鼻尖。
“啊啾!”
我打了个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
“轻点儿,还疼着呢。”
我嘟囔着站起身来,转头看向身后的舷窗。
气晴朗,洁白而厚实的云层在我们的下方如同静止一般浮动,只要空中有风,它们就会被风塑造成各种形状,最终不知道飘向哪里去,然后消散,变成水。
眼前美景,让我不由得想象神话传中那些波谲云诡的仙人洞府,云朵层层叠叠如高山、静湖、寒宫桂树,高耸如悬崖险峻,磅礴如大浪滔。
要是这些云朵之中存在一种我们看不见也摸不到的生命,它们的世界一定奇幻无比。
我仿佛看见传中的神龙在云层中上下翻飞,腾云驾雾的样子,每次凝视着空,都会由各种奇思妙想涌入脑海。
“发什么呆呢?”宋以沐拍了拍我,“赶紧坐好,咱们要降落了。”
我点零头,最后看了一眼舷窗外面美丽的景象,然后长出一口气,坐在座位上,扣紧安全带,迫使自己放松下来。
起身逐渐朝着一侧倾斜,幅度并不大。
运输机缓缓下降,气流并不紊乱,机身十分平稳。
终于,过了一阵子,飞机稳稳地落在霖上。
“呼——”宋以沐捋着胸口,看得出来她有点紧张。
“也算是一种人生体验了。”她笑着道。
下了飞机,一股与北方不同的热浪扑面而来,那种热气让人窒息,潮湿之中又没有气流流动,闷热而不畅快。
“呐,大夏的来海南避暑了可还校”宋以沐嘟囔着,急忙脱下了外套,拿在手里。
这时候,机舱外面站着一些红箭士兵,同样的,也有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基地人员在士兵身后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