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忽然间刺痛了一下。
“呃……”脑袋里面快要炸了!
仿佛在一瞬间,有一柄刻刀在我的大脑上面雕刻着什么,我的记忆,似乎被篡改了一样,我忘了很多,只记得从基地出来之后,直奔监狱,而这之间发生的一切,我全然没有印象,但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期间绝对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挥了挥手。
“什么事?李哥。”
“送我回去。”
贺启明起身与几个人商量了一番,随后道:“审讯终止吧,李为知干员身体不适。”
他们交谈了一会儿,然后贺启明走过来,将我扶了起来。
王涣清也被两名狱警带走了。
“走吧李哥,我扶你。”
我点零头,贺启明架住我的胳膊,将我撑了起来,我晃晃悠悠地在两个饶陪同下走出了监狱大门。
脑袋里疼痛的感觉消失了,可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疲倦,仿佛几个星期没合过眼的那种疲倦。
“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摆了摆手,“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们一边搀扶着我,我一边打着瞌睡,身体也虚弱到了极点。
“给我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我奋力睁开眼,只看见一双运动鞋和一条牛仔裤,我根本没有力气抬起头来。
“啊?你是……”
面前的人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磁卡。
“宋以沐……原来是宋专员,不好意思。”
“车钥匙在他兜里吧,你掏一掏。”
贺启明从我裤兜中掏出我的车钥匙,然后几人奋力将我丢进了汽车的副驾驶。
咔……噗。
宋以沐坐进驾驶室。
“唉,你看你,累成什么样子了?”
我用最后的力气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着她,或许是我那时候的样子过于滑稽,引得她连连发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来这里了,好在是找到你了,不然你这个样子,可怎么自己回去呀……”她絮絮叨叨地着,然后发动了汽车。
我从未如此安心过。
心头的惊慌也在她的声音中消弭,她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见了。
我脑袋一歪,靠在她肩膀上睡着了。
“干嘛!唉……辛苦你了。”这是我听到的她最后的声音。
我睡得很熟,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区门口了。
还是严青晃了晃我,将我叫醒。
“李哥,李哥,先醒一醒,上楼再睡。”
我点零头,两个士兵走过来,他们力气十足,硬生生将我架了起来。
我闭着眼睛,脚下轻飘飘地往前趟着。
“宋专员,您忙吧,我们给李哥送上去就行啦。”
“没事儿,我上去看看。”
几乎是被两名士兵一路拽上了楼。
宋以沐从我腰间摘下钥匙,打开了门。
我总算是回到家中,被那两个士兵放到了床上。
“你们先出去吧。”宋以沐的声音传来。
“我们来就校”
“哎呀,出去出去。”
“不是,我们盾卫有规定……”
“先出去!我来照顾他!”
不管了,我现在什么也听不到,脑袋往上挪了挪,舒服地搭在枕头上,然后瞬间进入了梦乡。
……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手机的定好的闹铃响了。
我花了十来秒才清醒过来,用五秒钟缓了缓,又用五秒钟考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定了一个闹钟。
我想起来,今早似乎要出差,还要先去接老程。
我闭着眼睛,伸手往床头柜的方向摸去,结果手机没有摸到,反倒是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嗯?
我心中疑惑,于是又捏了捏,很柔软,还带有一丝温热的触福
“喂,虽然我并不在意这个身体,但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下流了?”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我耳边很近很近的地方传来,我下了一哆嗦,立刻抽回手来,睁开眼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体赤裸,仅覆盖着一些洁白的羽毛的女人躺在我的身边,看着我。
一些羽毛挡住了她的眼睛,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看我。
我认识她。
帝熵。
我吓出了一声冷汗,十分顺滑地从床上滑到地板上,双膝跪地,双手合十。
“我错了我有罪!”我颤颤巍巍地道,“我不知道是您。”
“瞧给你吓得。”帝熵微微一笑,从床上站起来,“我不计较。”
我抬头悄悄看着她,她从床上下来,赤脚站在地板上到处看了看我的房间。
“你们人类生存的环境真是恶劣,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