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铁床发出哐哐哐的声音,骆天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名高瘦的军士不耐烦地踢着床柱。
他连忙应道:“起了起了……”并艰难地爬了起来。
“把衣服穿好!王少早上来看你,要是敢乱说一个字,哼!”军士递给骆天穹一套西装后,又警告了一番,这才离去。
“王少要来了?那我一定要求他救我!”骆天穹暗暗下定决心。
打扮得体的骆天穹跟着军士走进了餐厅,见王昊双手背着,看一幅地图。
骆天穹一咬牙:“王少,救命啊!那个戒色他不是人,我跟他这几天,就没吃过饱饭,还被他派人吃猪粪,泼凉水,还派男人趁我洗澡占我便宜!救救我啊,我什么都不要,你放我走,放我去广府,我叫我叔叔给你五百,不,一千吨粮食!”
“是吗,你看样子不太听话啊?戒哥,你看这小子不上道儿啊!”假王昊转过身来,原来只是一个跟王昊背影很像的人。
“不是,额,我,不不!啊!”绝望的叫声中骆天穹被几名健壮的军士拖离了餐厅。他被绑在了一根十字架上面,不论如何求饶,军士们都不理睬,只是狠狠地抽他鞭子。
二十分钟后,戒色大摇大摆地走到痛哭流涕的骆天穹面前:“小子,知道我这里谁说了算吗?”
“知,知道。师父您说的算……”
“那看来是不知道,泼上盐水,继续抽!”
又二十分钟后,戒色再次问了同样的问题。
骆天穹不确定地回答道:“是,是王少?”
“嗯,”没想到这次戒色点了点头,表示他答对了。挥挥手让军士给他喂了一罐糖水,这让骆天穹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但随即又惊恐地看到戒色拿起了一碗盐水,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那你再说说,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您说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
“答错了!”戒色把一碗盐水泼在了骆天穹身上,后者又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记住!你是王少的忠犬!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他让你变成什么人,你就得变成什么人!”
“是是是!我是王少的忠犬,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骆天穹连忙学舌,并且在心里腹诽:“我本来就是啊,王少这都不杀我,还要培养我,那我肯定为王少鞠躬尽瘁啊,这不白挨打了吗?”
“no,no,no!”戒色摇了摇食指:“你的印象还不够深刻!接下来的一年左右,就是给你加深印象的时间!”
“啊?不,不,不要啊啊啊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骆天穹被戒色教授了很多技能,当然,也虐了千百遍,并且制造了数次“王昊前来营救骆天穹”的假象,又制造了数次“王昊指挥骆天穹去做任务”的假象。在这些精心设计的事件中,骆天穹但凡想要告状、逃跑或者反抗,那么迎接他的就是更猛烈的虐待和毒打,在骆天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一年后的骆天穹,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他只记得,自己是王昊的忠犬,王昊会不定时给自己发布任务,如果完成的好,就能过几天安稳日子;如果完成的不好,就会遭到毒打和虐待。而自己每次想要跟王少求救的时候,王少就变成了假的王少,然后自己将会迎来十倍百倍的报复。因此骆天穹的脑海里,除了学会的那些技能之外,只有几条作为行事准则的条款:第一王昊是自己的福星,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才是自己最轻松的时候;第二不能向王少诉苦,否则真王少就会变成假王少,然后自己惨不忍睹;第三绝对不能伤害王少,要在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保护王少。在戒色的模拟刺杀中,自己已经为王少(至少骆天穹这么认为)挡了三次枪,有一次自己还差点送命。
其实这一年多,王昊根本没再见过骆天穹,他交给戒色的任务只是忽悠骆天穹为自己所用,根本不知道戒色自作主张地摧毁了一个蠢而脆弱的灵魂,取而代之地是一具非常有实力的傀儡。
而这一年多时间,真正的王昊在做什么呢?答案是在整合力量,做大动作。几大战区的年轻一代都齐聚豫西,几十万人的大战一触即发,老头子们终于要对吕尽忠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