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死者胸腹中刀，第一刀是腹部，作用是让死者失去反抗能力，第二刀在心窝，瞬间刺破心脏，杀死一号。”丁力伸出两根手指：“两个可能，第一个是牛虎正在遭受一号攻击，先捅腹部使其攻击停止；第二个可能是牛虎第一刀没想好要不要杀死死者。这两个可能性不需要具体深入分析，因为其指出的内容是一致的，那就是牛虎确实不是蓄意出现在这里。”

    李洁一脸佩服：“但是死者二号则是在逃跑途中被飞刀从背后插入心脏毙命，这个时候牛虎已经杀死一号，所以自然也无所谓再杀一人。力哥你真厉害，虽然牛虎喝醉了自己都不记得事情经过，但是根本瞒不住你。”

    “呵呵，这算啥，根据调查，死者一号名叫庄岩，二号名叫赵志才。与其说这两个人是这里的常客，不如说他们是隔壁地下赌场的常客。二人经常输光身上的钱之后来青衣巷捞金，也就是抢劫嫖客，顺便威胁一些落单的女人进行白嫖。所以他们二人出现在这里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那……那线索不就断了？”李洁略有些失望地问道。

    “在我面前，线索哪有那么容易断？至少目前我还知道两个查案的方向！”丁力洋洋得意，但咕噜噜的声音从肚子里传了出来。他略显尴尬：“查了一晚上案子，也饿了，走，我请你吃面，边吃边聊！”

    “好！”

    二人来到一个街边饭馆，叫了两碗素面。

    “两位后生，一大早的就来吃面啊？瞧你们样子，这是夜班刚下班吧？”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颤颤巍巍端了两碗清汤面，上面浮着一些葱花。老太太放下碗：“这么早来，我让老头子给你们多加了些面，吃饱着点好回家睡个好觉！”

    “谢谢您了，阿婆！”丁力很客气地道谢，扫了一眼发现店里没什么人，于是问道：“阿婆，咱们这个胡家餐馆不小啊，也是老字号了吧，生意怎么样？”

    “害！也就那样，这餐馆是我们自己家的没有租金，要不早就干不下去啦。这年月出来吃的都是忙人，都是匆匆吃点便饭，能挣几个利润？不过啊，我跟老头子俩人，也没啥地方花钱！”老太太似乎很久都没跟人聊这么多了，很是开心：“后生，要是觉得淡，就跟我说，我给你们加点盐！你们也别怪我老婆子吝啬，现在盐可贵啦。”

    “不会，婆婆，我们忙一晚上了，正想吃点清淡的呢！”李洁客客气气说道。

    “婆婆，您家里就您和公公吗？”丁力看着挺大的厅堂，觉得就只老两口可能都忙不过来。

    “不是，我们有一儿……一个女儿，跟着女婿去了别处。这年月啊，交通不方便，有好几个月没消息啦……都不容易。”老太太说完擦了擦眼角，不知道勾起了什么伤心事。

    “对了阿婆，对面青衣巷里发生了命案，平时这里很乱吗？”丁力又问道。李洁翻了个白眼儿，力哥什么都好，就是喜欢逮着人打探消息。

    “哼！那里是什么好地方？乌烟瘴气的地方，天天狗咬狗。男的去那里，能是好男人吗？女的……呸！”老太太似乎对命案不感兴趣，或者说十分厌恶，骂了两声就回厨房帮忙去了。二人讨了个没趣，低头自顾自吃面。

    “这样，吃完面咱俩各自回家休息半天，下午分头去查。我负责查庄岩和赵志才跟牛虎，看看他们三个人，昨天那个时间出现在青衣巷到底是不是巧合。你去找赵司，让他带着你，去查吴小姐昨晚那个时间点出现在青衣巷是否是巧合。”

    “你是说？”李洁一惊：“案件这么复杂？”

    “还不好说。咱们就只有两天时间，看看两天时间到底能不能查出来一些隐秘。张营长昨晚说害怕有人做局，咱们的目标就是证明有人做局，或者证明纯属意外，但我不接受糊里糊涂地结案。”丁力自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