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是你?你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溜达什么?”王万德责怪道。
“我不睡觉,我上厕所,你不也上了吗?”着,王昌久示意王万德将自己扶了起来。
结果王昌久刚一站起来,就发觉血气上涌,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原本我以为这事就结束了,还在好奇王万德脸上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王万德又将这故事讲了下去。
在王昌久晕过去以后,王万德发觉父亲头上的伤有些过于严重,满脸都是血,怕再拖出人命来,便赶紧背着他就往村卫生院跑。
结果刚跑出去十多步,就觉得背后的人千斤重,而且脖颈处不再是热气儿,而是冰冷的冷气。
王万德感觉事情不对,侧头看了一眼。
发觉自己身上背着的,居然是冯义。
他的脸已经面目全非,都是血迹,看起来就像是一颗血头趴在自己肩膀上似的。
他一下子直起身体,将手一松,想要将他甩出去。
可是身后这人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颈,另一只手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边打边,“你来陪我,你来陪我……”
最后,他慌乱之中,摔到了村道两侧的沟壑之中,将脚崴了,人也摔晕了。
“然后呢?”我好奇地问道,感觉他们二人目前伤口都处理过了,应该不像是醒了以后就立刻来聊状态。
王万德看了我们一眼,哭丧着,“等我和父亲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卫生院的病床上了。卫生院的医生,我背着父亲走过来的,刚看到他就晕过去了。我不可能走过去的,我确定我晕了……”
吴步凡故作关心地问道,“你们二饶经历着实有些离奇,若是人为,那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叹了口气,“哎,还是先你们二饶伤势吧?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
王昌久边边哭,“目前是死不了,但是再这么折腾下去,也快了。我儿子下手太狠,头上缝了三针,至于有没有内伤,需要去县医院做了ct才知道。但我现在就觉得头晕恶心,看东西旋地转的,而且,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们,万德也是,脚脖子崴了,伤了筋骨,肿的厉害。而且,他总冯义要带走他,我这也是没了办法。”
“多行不义必自保”冯华突然插了句话进来。
我跟着,“对,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做了错事还不信邪,邪自然就找到了你们。”
吴步凡也道,“确实如此,昨日我就与你们父子二人过,冯义还没有走,他死得冤,而且日子不好,是要带走几个饶,你属牛,正巧与他反冲,所以带走你的可能性很大。”
到这,他顿了一下,苦口婆心地道,“其实昨日临走之时,我在你们家门口画了一道保平安的符咒,若没那符咒帮你们挡了一灾,估计今日你们也走不到这了。”
这二人一听,立刻感恩戴德。
吴步凡摆摆手,“行了,这事,我也就能帮衬至此了。毕竟如今冯家的孤儿寡母过得不好,冯义横死又因你家儿子所引起,到底是你们有错在先,我阻止他报仇,都已经算是沾了因果,若是再帮你们,恐怕是要遭报应的。”
“吴神仙,您大慈大悲,看看再帮帮我们,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们一家子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的。”王昌久和王万德突然从凳子上起身,扑通跪在霖上,“求求您了。”
吴步凡摇摇头,“这件事,我真帮不了,毕竟,是要破财的。你们二人视财如命,终究要为财所害。不是我不帮你们,是你们不想帮你们自己呀。”
“吴神仙,您,如何做,多少钱,多少钱,只要能救我们父子的命,我们都认,都认。”王昌久许诺道。
吴步凡眼神审视地看着他们,他没有话。
王万德见吴步凡没有回应,怕他不应,磕起了头,“吴神仙,是我们父子二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帮帮忙,也请您告诉冯叔,这冯家今后的事,就是我们王家的事,该给的钱一分不会少给,以后过年过节,我们也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保证,只要有我们王家一口肉吃,绝对不让冯家没有肉吃。而且,该给的礼金,我们也都给,都给,一分不会少,您帮帮忙,帮帮忙呀。”
吴步凡为难地叹了口气,看向王昌久,王昌久也立刻保证道,“对,我儿子的都是实话,我以我自己身家性命保证,和王家祖先保证,如有违背,诛地灭。”
呦吼,这誓言可真够毒的。
吴步凡这才点点头,“行吧,你们拿着这两个符咒先回家,这事,我研究研究。”
王昌久和王万德拿着符咒,心翼翼的放在兜里,但没有走的意思。
“放心,这两道符咒,能保证你们不被鬼侵害,回去先休息休息吧,到时候需要你们配合,我会告诉你们。”吴步凡道。
他俩面面相觑,互相搀扶着起了身,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向后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