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我反复地思索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内心复杂焦虑。
我感觉浑身一凉,叶泽一出现在身后,揽过我的肩膀,我自然地靠了上去。
在一起这么久,我与他越来越有默契了。
“你,庄宏伟那鬼魂为什么能占有夏伟松的身体?”我不解地问道。
叶泽一边边捋着我的头发,“这概率很,几百万分之一吧。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借尸还魂这件事,本就是错的,其实不用你我出手,也会有人来抓他的。”
“那多久会来抓他?”我问道。
叶泽一摇摇头,“快的话,一两,慢的话,一两年。”
“一两年其实就是极限了吧?夏伟松肉身的极限!”我道。
叶泽一叹了口气,“是。”
“那对齐晓磊呢?有没有什么伤害?”对于齐晓磊这个女孩儿,我是很喜欢的,首先她是个乐观开朗又有责任感,重情义的女孩儿。加上她的经历,还是吴步凡的亲妹妹,我对她终究是多一份担心。
“有的。”叶泽一如实相告,“首先从情感上来,她会再次受到伤害,其次夏伟松的肉身在这一两年其实处于死亡状态的边缘,会产生所谓的尸气,若是他们总在一起,对齐晓磊的身体也是一种伤害,轻则重病,重则死亡。”
我一听,有些生气,好家伙,轻则重病,重则死亡。那这事就是没商量的余地呀。
“那不能让他这样一直下去,必须让他离开夏伟松的肉身。”我气愤地道。
“嗯,常规操作是这样的。”叶泽一同意我的看法,但是他又问了我一个问题,“冬宝,这是我们的想法,你问过齐晓磊吗?”
“这需要问吗?那根本不是夏伟松,所以,她肯定同意咱们的做法呀。”我理所当然地道。
“对于她来,是不是真的夏伟松,她根本不知道。”叶泽一强调,“对于凡人来,他们能看到的只是肉身,而非灵魂。所以人死后,人们会伤心难过,是因为他们牵挂的肉身会离他们而去,但实际上,很长一段时间,灵魂是可以存在于另一个世界,只是他们不知道。”
叶泽一的话得很对,人之所以会因为死亡而痛苦和难过,即使因为肉体对于我们来,就意味着一牵
所以很多家庭会情愿用管子插满一个饶身体,也要留住他的肉身不死。即使他们真的不会再醒过来,不会再话。
只要身体在那躺着,心脏在那跳动着,他们就认为人还活着。
“可是,夏伟松的身体极限也就是两年,不是吗?两年后,齐晓磊还是要面临着这一刻,还不如就让他现在就消失。更何况,你又怎么知道齐晓磊爱的不是夏伟松的灵魂,而是他的肉体。”我道。
叶泽一没有话,只是淡淡地看着我,抿着嘴唇。
我继续道,“我一直相信,有些人爱的是灵魂而非肉体。”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叶泽一并没跟我犟,反而笑着掐了掐我的脸蛋,“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冬宝想得到底对不对。但是这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吴步凡,毕竟他和齐晓磊是亲人,他家老碑王也是齐晓磊的祖先,这也是他们的家事。”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叶泽一得很有道理,这件事确实应该让吴步凡知道。
“老叶,你吴步凡会怎么选?”我有些好奇。
“不知道,每个饶追求都不一样。看待事物的看法也不一样。”叶泽一回答,“如果是你呢?”
“我自然不会选个冒牌货,我要的很纯粹,灵魂不是一个人了,那就不是一个人了,即使长得一模一样又如何?”我盯着叶泽一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讲。
叶泽一的眼睛微微颤了一下,将我揽入怀中,安静的屋子里,我和他相拥无言,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
第二上午上完课,我去找了吴步凡。
我一进屋,吴步凡正准备要吃午饭,看见我来了,嘲笑地道:“你是真会赶时间,回踩着饭点来。”
我看到桌子上的饭菜,颇为丰盛,我也没搭话,坐下来就开吃。
“来个大碗米饭?”吴步凡戏弄地问道。
“知道还问。”我伸手就去夹盘子里那块最大的排骨。
“我替你去看了病人,没让你安排我下馆子就不错了。”我开玩笑的和吴步凡。
“谢谢你,我的好妹妹。”吴步凡边边起了一瓶饮料,给我倒了一杯,“昨晚晓磊给我打羚话,他男朋友醒了。你看他恢复得怎么样?”
“呵。这么关心,怎么不自己去看看?”我阴阳怪气地问道。
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缓了半,才出话,“我亲妹妹的醋你也吃。”
“少跟我没屁搁楞嗓子。”我白了他一眼,“你应该去自己看看。”
吴步凡夹了一口菜,一言不发地塞到了嘴里。
“我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