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哥夜的安排军中没有一人怀疑,因为他做出的规划往往是成功的。
翌日,城外。
天空出奇的湛蓝,在城外的平地上,密密麻麻的军队在前进,前面是骑兵,中间是步兵和帅营,最后是攻城的火炮,层次分明。
军队身后,是帐篷烧毁的浓烟,这代表着他们只战这么一次。
今日一战,是舒哥夜决定的,荒国军队几乎在城外待了太久,这可以让士兵积累一股情绪,这股积累许久的情绪一旦释放,犹如水坝崩塌,洪水一泻千里。
舒哥夜正是算准这一一点。
距离城池一百步时,荒国大军停了下来,脚步声,车轮声,甲胄碰撞声尽数消失。
······
舒哥夜一人骑着白马从阵中徐徐走出,他朝着城内喊道:“弑君者就在这座城池里,我荒国男儿谁可取其性命者,加官进爵,世代蒙荫!”
“各位荒国男儿,非我等好战。是这险恶汐国,包养弑君者池沌不出,我等攻城不为国战,而乃报君之恩!”
“各位荒国男儿,国君被刺,而我等必为其报仇,不然无法洗刷这等耻辱!”
······
阵前的气氛要激越起来,舒哥夜显然很擅长这件事。
舒哥夜的每一句话,都激励着荒国的每一个士兵,本来已经溢满的士气又上了一个巅峰。
陈墨残登上了城楼,遥遥俯瞰,原本渺小如蚂蚁的荒国军队渐渐变大,最后黑压压密麻麻的挤在城外,他才领会到那种压迫感和恐惧感。
城头将士脸色肃穆,如临大敌。
自从主将被人暗箭射死,陈墨残接任守城长官以来,荒国大军压境的情况没有改变,现在所有在城墙上的人都期望看到一个破局。
汐国国主给陈墨残的命令是死守城池,无论如何都只做防守,出城迎战者,斩立决。
陈墨残紧紧握着胯间的浪客刀,身后的传令官随时准备击鼓。
城下,舒哥夜拔出鞍旁的宝刀,遥指城头,喝道:“攻城!”
一声令下,战斗打响。
城头,陈墨残脸色阴沉,随后他拔出手中的浪客刀准备在荒国大军攻破城门时下令抛下火油和巨石。
可就是在这时,一道金光从城内飞起,深入高空之后如同星辰一般笔直砸下。
“轰!”荒国军队阵列中传来巨响,那是是那道金光造成的。
舒哥夜回头望去,残破的肉块和飞散的血水粘在他的盔甲和脸上。
只见远处,那血肉模糊之地,一尊金光的罗汉矗立其中。
“池沌!”
舒哥夜刚露出惊讶的表情,池沌便化作一道金光来到他身前,双臂张开将舒哥夜从马上撞了下来。
舒哥夜在半空中和池沌打斗了一番,却被池沌死死压制。
空地上,舒哥夜被池沌四四掐住脖颈,左手凝聚起砍柴的刀意,轰然斩向舒哥夜的脖颈。
“当!”
就在刀意即将触碰皮肤的一刹那,舒哥夜的全身被金光完全覆盖,池沌的那一刀只是仅有把舒哥夜砍飞出去的力量。
“忘了,你也是乌龙院天权座下的俗家弟子。”
池沌甩了甩手,看着已经站起来的舒哥夜,道。“可惜,我想擒贼先擒王的想法是行不通的哟。”
池沌脸上突然露出笑意,右手陡然抬起指向舒哥夜,煌煌的剑意从他的指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出。
舒哥夜被这道无匹的剑意再次打退,身体往后甩飞出去,再次落地之时体外的金光有种即将破碎的趋势。
“可以啊,居然以肉身不败金刚神通接了我这大宗师巅峰的一剑。”
说完,池沌猛地一闪,身形再次出现在舒哥夜身前。
······
这一次,池沌的右手指尖直接触碰到舒哥夜的胸口上,随着剑意的再一次释放,舒哥夜的身躯被直直轰飞,他身后的荒国士兵都被撞成碎块与血沫。
舒哥夜再次停下来时,已经是仰面躺在地上,人已陷入昏迷,他的胸口血肉模糊,隐隐可见交错的肋骨。
一人挡住了池沌,在池沌走向舒哥夜不是要戏耍,而是对舒哥夜下杀手时,那人出现挡住了他。
“你终于出城了!”
金光犼挡在池沌身前,做蓄势扑杀之势,舒京伦背起地上的父亲,扭头对池沌道:“待我送父亲回营医治,便来杀你。”
此时的舒京伦还以为池沌的境界只是大宗师巅峰,离那世间最强终究还是差了一步。
池沌撇了撇嘴,没有阻拦舒京伦,身为人子,池沌就当这是他最后的尽孝。
舒京伦离去,但那些包围着池沌的士兵没有退去,荣华富贵的机会就在眼前,看到池沌后,他们持着武器前仆后继的扑向他。
凡人唯一的作用,就是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