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不在意,看着一地的尸体,浓浓的血腥气味却没能让这位之前还是软弱,连一只鸡都不敢杀的女孩作呕,她无比的平静。
池汤看着脸色极为平静的安若然,与其说之震惊到不如说是震撼,只是五年不见,可她却在五年之间经历了些什么,让她居然对生死与血腥不再敏感。
安若然没有开口质问池汤为什么要杀人,就算是池汤杀了唯一能做葱油面的面摊老板,都没有让她产生一丁点情绪。死的那些老人,在安若然眼中看来只是活该,活该他们管不住自己的嘴,分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他们把紫桂安伯府的衰败当成谈资的时候,安若然便不再对他们抱有一丁点仁慈。
「然儿,你终于回来了。刚才是他们在,所以我不能说出我们的关系。」池汤微笑地说道,此时他脸上的笑却是充满了太阳似的温暖,尤其对少女有着十分特别的作用。
这与他刚才的冷血无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今的南陵王也变得表面一套君子大儒的模样,背地里一套小人的阴险模样。
「我进城的时候,你便知道我回来了吧。」安若然的第二句话不是与池汤聊什么儿女亲情,而是冷冰冰的询问。
池汤热脸贴在冷屁股上没有不悦,继而继续温柔地说道:「是的,所以我现在来接你回家。」
「回家?我的家在哪啊?」安若然看着池汤冷冷一笑。
「你当然有家,南陵王府就是你的家啊。」池汤答道。
「不不不,那是那个叫贵纪湘的人与你的家。我的家,在那里。」安若然指向那衰败的紫桂安伯府。
「然儿,你······是在怪我?」池汤露出委屈的表情,道:「我心中爱的人只有你啊。」
「只有我?哈哈!」安若然又是冷笑着说,「如果你爱我,就不会让我打掉自己的孩子,就不会让我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就不会让我为了报仇入天荒***皇汶芳的门下,最后的,如果你爱我,你就不会娶贵纪湘!」
「那只是形势所逼。」池汤面露难色,好像在诉说自己也有委屈。
「哈!好一个形势所逼。」安若然冷笑不止。
「如果我现在不是半步圣师的修为呢?你可有过到荒国找我的心思?」
「我不是为了你,甘愿去荒国为质吗?」池汤赶紧说道。
「哈!你只不过是贪图荒国给你带来的好处,你从来都没有想救我出火海的意思,对你而言,女人什么的永远无关紧要,只要是能为你的抱负添砖加瓦的,那她就可以是你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对你有价值的话,你根本不会来找我。」
安若然说出的这些,正是池汤的人生准则。
他池汤的女人,一定是能给他带来价值的女人,如果单是一个拿来释放欲望的工具,他的手为什么不可以完成这个工作。
至于爱情,这是池汤嗤之以鼻的东西,他从来都不相信爱情,因为他的母亲魏紫樱就从来没有爱过自己的父亲南陵王池道,她在他的身边,不过是为了把他留下来,不让离开桂国。好让桂皇有理由让他帮他打天下!
听安若然说完这些,准备了一堆腹稿的池汤却说不出口了,他只得长舒一口气,言道;
「既然你知道要做我池汤的女人,就要有一定的价值。现在你有价值,为什么不来做回我的女人呢?」
「你,比池沌还要无耻!」安若然听完后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贱种,他没有资格同我相比,降了我的身份。」池汤还是很讨厌池沌,甚至是极度厌恶。
「哼,你只不过是嫉妒池沌。你没有人家的那番天姿,成不了桂国的四君子!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有什么资格做桂国的四君子,桂国的四小人倒是有你的一个位置!」